我們稍坐一會兒之後,便告辭離開了。
隨後,我們轉向,朝著山裡的一個亭子走去。
我們與霍家的關係來說,基本上是處於敵對的,按道理說,是不可能參加這場婚禮的,不過給我們發邀請函的,是霍京,也就是新郎本人,所以事情又另外說起。
而我們這次過離島來,除了拜見蔣廟祝之外,還有就是與霍二郎見一面。
這是雙方事先就約好了的。
我對於這一次的會面,也是比較期待的,畢竟這一次婚禮留給我最大的懸念,就是新娘到底是誰。
如果是秦梨落的話,我他媽的是不是還得來一次“大聖搶親”呢?
這樣子,會不會被讀者罵我套路?
……
前往山裡的路上,我和馬一岙不斷地打量四周,觀察周遭的情況。
畢竟我們與霍二郎已經有很久沒有見過面了,聽說他現在的變化很大,那麼對待我們,是不是還保持著以前的友誼呢?
他會不會埋怨我們,當初沒有足夠勁力,將他從禺疆秘境之中救出來呢?
或者他會不會受到了自己父親的影響,對我們改變了態度?
這些都是可能發生的,所以我和馬一岙雖然有所憑恃,但還是得考慮一下,一旦衝突出現之後,如何撤離的相關事宜。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越是謹慎,活得越久。
周遭林深茂密,莫名有幾分陰冷,當我們抵達那個亭子的時候,發現霍京早已經在那裡等待著我們了,而且還是孤身一人。
唯一讓人有些疑問的,是大熱天,這個男人卻穿著厚厚的袍子,將自己給包裹得緊緊,而且連頭都給籠罩在了帽兜裡面。
此時此刻的霍京,穿著有點兒像是西方傳教士的袍子,讓人感覺格外不對勁。
不過當我們出現,並且來到亭子裡的時候,他還是將頭罩給取了下來,衝著我們笑了笑,說道:“來了。”
我瞧見這位久未露面的霍二郎,感覺他的臉有一些僵硬,使得那笑容有些假。
而且他的臉很白,慘白如雪,雙目之中滿是血絲。
他彷彿很疲憊的樣子。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我能夠感受得到霍二郎身上那種雖然經過抑制,但還是澎湃的氣息,如同大海一般遼闊。
在相別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經成長到了一個讓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了。
只不過,這氣息,怎麼那麼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