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力終究是有限的，再強的個體面前，在剛才那現代化的鋼鐵洪流面前，都顯得如此的脆弱，而我也知曉，面對著剛才的那種攻擊，我幾乎是沒有辦法扛住的。
而且我再強，也不可能動那樣的攻擊。
但是，噬心魔卻輕而易舉地完成了，而且彷彿一點兒都不費力。
我們，能贏麼？
我的心情已經低落到了谷底，並不僅僅只是因為自己腦袋的緊箍兒，而且還為了此戰的命運在擔憂。
我有點兒陷入絕望之去，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去贏。
我們能夠拿什麼來贏呢？
夢想，還是勇氣，又或者是無數的人命來填？
可是，這些人命裡面，有太多的人，是我的朋友，我的兄弟，以及我不願意失去的愛人。
他們若是死了，我又該如何自處呢？
繼續給噬心魔當狗？早死早生？又或者，透過自己微薄的影響力，讓噬心魔不要對我重視的人下手？
我的心情有些煩亂，而當我再次抬頭，看向天空的時候，卻現噬心魔已經不見了。
他去了哪裡？
我心亂如麻，同樣心緒複雜的，還有不遠處的牛魔王，他已經從地爬了起來，臉滿是髒亂的泥巴，雙目盯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同樣都是魔，為什麼他會這麼弱？
他怕不是修了一個假魔道吧？
又或者，噬心魔才是天命所歸的那個人，它如同太陽一般，有它在的每一天，所有人的光芒，都會顯得如此黯淡。
牛魔王說他做不了太陽，爭取做月亮。
但我瞧見他僵硬的臉孔，以及微微眯起的眼睛，知曉他心有著十萬分的不甘心。
這是一個不甘於人後的男人。
只不過，那又如何？
這終究是噬心魔的時代……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間有人過來叫我們，讓我們隨隊出，牛魔王問去哪兒，那人一臉得意，意氣風地說道：“北邊惹怒了王，王不準備在等待了，它不會給敵人囂張的機會，決定立刻出，北國，奪回它曾經失去的一切，也將我們的大軍，帶到北方國度的心臟去，讓全世界都為之震驚……”
那人我並不認識，但聽他流利的漢語，便知道應該是國人，至少是華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說這些話語的時候，顯得格外的激動。
恣意飛揚。
我聽到這話兒，有點沉默。
之前的時候，我曾經覺得噬心魔北是一個笑話，因為任何的個體力量，在國家面前，其實都只不過是過家家而已。
你再牛，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