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只是聊了幾句話,但小舞對我似乎還挺有好感的,開口維護道:“你錯了,這位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子,他叫我進來,只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做這個而已……”
朱雀毫不猶豫地對她說道:“閉嘴!”
小舞給她猛然一喝,頓時就慌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苦笑著說道:“所以,就像你上次說的一樣,道不同不相為謀,再次相逢的時候,咱們就是敵人了?”
朱雀譏諷地說道:“我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碰到你——唉,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如果我們再晚來半小時的話,你是不是就能夠成就好事了?”
半小時?你太小看我了,像我這樣憋得慌張的,怎麼著也得……
咳咳……
瞧見在我面前胡攪蠻纏的朱雀,讓我不由得想起了以前一同相處的快樂時光。
那時的相親相愛,讓我的心裡充滿了柔軟,也沒有再多做解釋,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隨你——你們過來幹嘛?”
朱雀感受到了我的尷尬,又聽到我“求饒”一樣的話語,終於是滿足了。
她對我說道:“我們收到情報,說這個女孩有可能是一個覺醒了的夜行者,而目前的生活狀況有點兒不太如意,所以就過來了。”
我點頭,說道:“剛才跟她聊過了,的確有點兒不太如意——可能是受到的教育太粗暴,她以為自己是個妖怪,只要暴露身份,就會被火燒死;她家裡人也不是東西,這個大哥整天吃喝嫖賭,討不上媳婦,就讓自己的妹子淪落風塵,給他掙錢吃喝,而她家裡人知道這件事情,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有意縱容……”
我耐心地說著,而朱雀聽到,臉色頓時就一愣,回過頭來,看向了那猥瑣男。
猥瑣男顯然是吃了一頓生活,鼻青臉腫,但聽到了我的敘述,朱雀旁邊一個頗為粗壯的婦人便站了出來,走過去,一把將猥瑣男倒拎而起,隨後惡狠狠地往地上猛然摔去。
砰!
她用力很大,那猥瑣男就像甩面口袋一樣地砸過去,疼得殺豬一樣的大叫,卻又給那婦人一把掐住脖子,話都說不出來。
小舞瞧見,有些焦急地站了起來,說道:“別打我哥哥。”
朱雀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說道:“他是你親哥?”
小舞的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哭著說道:“求求你們,饒過他好麼?”
朱雀問道:“這王八蛋逼良為娼,把你陷入這樣的田地,每天把你送到不同的男人床上,然後他拿著你賣肉的錢來花天酒地,這樣的人,你幫他求情?”
小舞哭著說道:“他畢竟是我哥啊,而且也是我們家裡面唯一的獨苗。”
朱雀罵道:“唯一的獨苗?你不是人?你姐姐不是人,兩個妹妹不是人麼?”
她的問話,讓小舞低下了頭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事實上,我也能夠看得出小舞雙目之中的迷惘。
生活在一個極度重男輕女的原生家庭裡的她,已經被洗過腦了,很多時候,都覺得自己的人生,應該為她們家唯一的男丁而活著。
這是她所接受的全部教育,你可以說她愚昧,但沒辦法去怪她。
沒辦法……
朱雀繼續問道:“你今後的打算呢?是繼續跟著你這個人渣哥哥麼?”
小舞抬頭,說你們能放我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