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傳文說對,如果不是剛才瞧見你與金蟬子比鬥,讓我想起遊俠令之事,我甚至都不會現身。
我瞧見他一臉真摯,沒有再懷疑,而是說道:“我為什麼要進去?道不同不相為謀,彼此的理念不一樣,我怕到時候爭論起來,會動手,刀兵相向,甚至會被人群毆而死……”
杜傳文聽到,嘆息了一聲,說道:“這其實是一個很不錯的機會。”
我說對,或許不少人會希望我去做那麼一個臥底,將神秘的夜復會給弄清楚,但我拒絕——我現在如今,自身難保,沒辦法去做那麼大義凜然的事情。
杜傳文看著我,說道:“你指的,是關於叵木之事?”
我說這個你也知道?
杜傳文嘆氣,說道:“這的確是一件麻煩事兒。”
他似乎有許多的話語要講,但到了最後,卻化作了一聲嘆息。
我說你剛才說對付噬心魔,其實也是有辦法的?
杜傳文點頭,說對。
我拱手,說還請賜教。
大概是為了聯合一切的力量,杜傳文對我並不保密。
他爽快地說道:“遊俠聯盟,特別是最終儲存下來的核心組織,對於噬心魔的研究,已經有大半個世紀的時間,在我們看來,噬心魔之所以如此恐怖,很大程度上來講,他已經越了身體的束縛,變成了一種遊離於世間的能量體,我們研究院的科學家,將其稱之為‘體’,但是我們更願意將其稱之為‘天魔’——天魔,其實跟傳說中的‘神佛’、‘地仙’以及‘異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是脫於身體的存在,化作了一股氣,一種能量體,一種意識流……”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問我道:“我這麼跟你說,你能夠理解麼?”
我因為經常與馬一岙探討問題,所以接受起來並不困難,點頭說道:“可以,您說的話語,不太像是老一輩的說辭。”
杜傳文苦笑著說道:“時代在進步,社會也在展,人類倘若是想要戰勝一切挑戰者,就必須揮自己的長處,透過現象看本質,過多抱著傳統的知識來看待問題,是沒有辦法打破那些天賦異於常人的異類。”
我說比如我?
杜傳文居然沒有否決,而是點頭說道:“比如你,或者更多有可能越一切的存在。我們一直謹記著自己存在的意義,那就是維護平衡和穩定,以及人們心中的正義。”
我說如果你們判斷錯誤了呢?
杜傳文聽到,居然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對我說道:“如果我們判斷錯誤,那麼我們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就算是消失在歷史之中,也是正常的。這些事情,必然會有別人來做,也許是我們的後輩,也許是我們的友人和同事,也許是敵人——也有可能,是你。”
我聽到他這般說,不由得苦笑起來,說你們還真的看得起我。
杜傳文說道:“你遠比你認知的,要更加強大。”
我沒有繼續探討這個問題,而是說道:“繼續關於噬心魔的話題。”
“好!”
杜傳文說道:“說回噬心魔,打敗它,需要兩種途徑,第一便是摧毀它的根本所在,也就是它的肉身,而這個是非常難以辦到的,在近二十年間,我們派出了將近五十多名死間混入黃泉引,但最終無一人得以成功。據聞那傢伙的本尊被存放在南洋某一處島嶼之中,戒備森嚴,幾乎無人能夠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