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老頭兒的質問,讓我們兩個都有些尷尬。
特別是馬一岙,他下意識地去摸了摸鼻子,然後說道:“大爺,你瞧瞧我們兩個麻煩纏身的傢伙,哪個適合跟劉娜家長裡短,兒女情長?劉娜跟了我們,整天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這就是你想要的?”
他一邊說話,一邊乖乖地給白老頭兒倒上酒。
白老頭兒一杯飲下,噴著酒氣說道:“要不是看到她現在過得挺幸福的,我都想削你倆。”
敲打夠了,他又夾了一口小菜,邊吃邊說:“其實吧,你們的事情,在圈子裡面也傳開了,至於事實是什麼,大家都在猜測,但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鄒國棟這事兒做得的確有些過分,他即便是沒有成人之美,也可以等價交換,這般弄,大家反而會覺得很僵硬。京城之地,藏龍臥虎,不光只有天機處,也不光是葉傅國這些二代子弟,還有我們這些老傢伙,還有那些不世出的人在——我會幫你倆留意的,有訊息,第一時間說。”
聽到他的表態,我們都鬆了一口氣。
我這時方才感覺到,別看白老頭兒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樣,而且還老不正經,但背後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與此同時,我對於京城這個地方,越感覺到敬畏。
藏龍臥虎,果然不假。
一頓酒喝到了後半夜,老頭兒喝得都快要飄了,我們便提出了告辭。
那老頭兒也不挽留,甚至都顧不得我們還沒有出門,就起了酒瘋來,抱著那個小他幾十歲的小婆娘,就要去臥室裡面,給她點兒威風和厲害來。
他這般的奔放,弄得我和馬一岙頗為狼狽,逃一樣地跑出了他家。
走到衚衕裡,我忍不住說道:“白老頭兒這架勢,頗有點兒魏晉風流名士的樣子啊,真性情。”
馬一岙也笑,說他這是活明白了,人生倘若都是拘束,規規矩矩,唯唯諾諾,那活著還有個啥意思?
我說你也是活明白了?
馬一岙聳了聳肩膀,說對呀,就你沒有活明白,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想要做啥——明明是一齊天大聖,卻偏偏活成了個苦行僧。
我好久沒有跟馬一岙這般天馬行空地閒聊了,也很久沒有喝得這麼盡興,相比白老頭兒那般的酣醉,我們兩個雖然喝得嗨了,但腦子還是保持著清醒狀態,便如此聊著,說了許多的事情,然後在這衚衕裡四處走著。
當年老京城的衚衕,還沒有後世那般保護和開,遊客也少,商業氛圍也並不濃厚,反而適合人邊走邊聊。
我和馬一岙漫無目的地走著,然後開始聊著京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