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方才反應過來,摸了摸臉,上面還有藥水的印記,我擦了一些,然後說道:“沒有,當初白虎跟我說的時候,我就知道她一定能夠幫你把法身給要回來的,恭喜你。”
朱雀說道:“但是你看上去,並沒有那麼高興。”
我說有麼?
朱雀說道:“你還是那個樣子,有什麼心事,都寫在了臉上——是因為那法身並不是你幫我找回來的,所以你的心情才會這麼低沉,對麼?”
我搖頭,說不,不管是誰幫你找回來的,你能夠變回你自己,這就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朱雀說那就是因為我跟白虎姐姐走在了一起,對麼?
我想了想,說道:“有一點兒因素吧——我總感覺白虎不像是什麼好人。”
朱雀忍不住笑了,說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對她那麼戒備。
我說以前?你是說齊天大聖麼?
朱雀看著我,眼裡面流露出了幾分哀傷來,長嘆一聲道:“先前的時候,我以為你就是他,後來的時候,我才漸漸明白,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他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無論我做什麼,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聽到這話兒,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裡一陣翻騰,有種說不出來的情緒浮現出來,呼之欲出。
我控制住了自己激動的情緒,笑著說道:“你能夠這麼想,那是最好不過。”
我這麼說著,心中卻莫名有些難過。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朱雀心裡面的難過,方才會如此。
而朱雀這時也抬起了頭來,對我說道:“對了,你應該見到秦梨落了吧?”
我點頭,說對,在港島的時候,跟她見過面了。
朱雀有些驚訝,說那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你們不是戀人麼?整天跟這個小馬哥待在一塊兒,別人都傳聞你們兩個出櫃了……
我沒想到她還懂得“出櫃”的意思,不由得苦笑起來。
看得出來,我們分開之後的這些時間裡,她學到了很多的東西。
我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一言難盡。”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她形容我與秦梨落之間的關係——分手了麼?我並不覺得,當初分別的那一吻,殘留的香氣和溫度,讓我感覺得到秦梨落對我還有感情在,但那麼決絕的話語都說了出來,我這會兒跑過去糾纏,顯然是沒有意思的……
而且我現在的情況,也容不下太多的兒女情長。
所有的一切,很難一言以蔽之,只有隨它而去——有緣天涯相見,無緣對面不識。
朱雀看著我,好一會兒,方才說道:“我知道你對白虎姐姐一直都有所防備,但是她現在所作的事情,我覺得是很好的,甚至也是你當年一直以來的理念——對不起,我又說錯了,是大聖哥哥當年的理念,但我覺得,作為一個夜行者,你也應該能夠理解的……”
我說白虎做的事情?你是說夜復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