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岙說道:“她那位大姐,看起來像是很有想法的人啊。”
我想了想,感覺除了刻薄勢利之外,都沒有什麼特別的印象——其實我跟以前的惜陰神婆接觸並不多,主要也是聽老金跟我抱怨家長裡短的時候,聊過幾次。
事實上,老金生前其實也並不太喜歡這個姐姐,覺得她太過於自私了,嫁到西川去之後,就不怎麼管家裡面的事情。
甭管是弟弟妹妹讀書的事兒,還是他爹生病,那個姐姐幾乎都是撒手不管的。
不但如此,她還因為自己的賭鬼老公,找老金借過幾次錢,而且都沒有還過。
不但沒有還,而且又一次老金實在是手頭緊,拿不出來,還給嘮叨了好幾次,甚至那一年過年回家的時候,都沒有給過老金好臉色。
對於這件事情,我跟老金好幾次喝酒的時候,他都耿耿於懷。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對他這個大姐的印象才會那麼糟糕。
沒想到,幾年不見,她不但時來運轉,而且還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著實讓人沒有想到。
馬一岙話語裡的意思我能夠明白,不過我們與金家姐弟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瓜葛,就算是惜陰神婆對我有看法,其實影響倒也不大。
而這個時候,信長老也帶著永林長老走了過來,他對我說道:“我剛才跟永林師弟聊了一下,他覺得惜陰神婆很有手段,而且另闢蹊徑,或許能夠破開禁錮住國棟神魂的力量,將他給喚醒過來。”
我聽到,有點兒激動,說真的麼?
永林長老點頭,說道:“對的,之前的時候不太確定,是因為只聽過她的名聲,但沒有具體接觸過,剛才感覺了一下,覺得此人的手段,著實有些厲害的。”
我鬆了一口氣,對信長老拱手說道:“若是如此,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您了。”
信長老單掌舉起,朗聲說道:“阿彌陀佛,這是自然,我放下所有事務趕過來,便是為了完成先前的承諾——這一點,侯施主無需擔心。只不過……”
他話鋒一轉,我頓時就提起了心來,說怎麼了?
信長老說道:“此事也不能太急,國棟即便醒過來,也不宜立刻跟他提及此事,得找個機會,所以施主也別急,一切有我在,定會給你一個結果。”
他這話兒講得很合常理,而且因為擔心我不太理解,他還特地過來跟我解釋了一番,就是怕我太過於著急,反而會將事情給攪黃。
我並非是不知道人情世故的人,聽到這話兒,點了點頭,說行,全憑大師張羅。
瞧見我還算是平靜,不急不緩,信長老終於放心了,露出了笑容來:“如此我就不擔心了……”
正說著話呢,那邊病房的門開了。
惜陰神婆從裡面緩步走出,開口說道:“幸不辱命,人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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