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京瞧見我回答得這般堅定,頓時就愣住了,好一會兒,他問我道:“為什麼?”
我說道:“答應人的事情,就得做到。”
霍京說道:“可是那人很有可能並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
我對霍京說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霍京看著我,說道:“從地獄歸來之後,我對於我們身處的世界,突然間產生了好奇心,於是透過多方途徑去研究,發現出了一個很駭人的結論,那就是我們身處的這個世界,很有可能是一個多元世界,就彷彿一條大河,因為某隻蝴蝶扇動的翅膀,使得它衍生出了無數的分支來,而在這些分支裡面……”
我沒有等他繼續說下去,而是陡然詢問道:“我在問你,你是怎麼知道傳授我棒法的人,是這巫棍南華的?”
霍京一愣,抬起頭來,說:“如果我說這是我覺醒之後的神通,你會信麼?”
我盯著他的雙眸,好一會兒之後,搖了搖頭,說我的耐心有限。
霍京嘆了一口氣,說道:“有一個人告訴我的。”
我想了想,問道:“那個人,叫做胡車?”
這世間,有著很多的秘密,但是隻有一人,能夠通曉一切,那人便是傳說中能夠“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的六耳獼猴。
霍京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隨即很驚訝地看著我。
好一會兒,他說道:“你今日,讓我有點兒刮目相看。”
我說為何這般說?
霍京直言不諱地說道:“往日的你,勇則勇矣,然而大概是常與馬一岙並行的緣故,顯現不出你的智慧,讓人以為你與馬一岙的組合,一個是執行者,一個是指揮者,而現如今,我方才感覺到,你有大智慧,只不過並不願表現出來而已——果然不愧是混世四猴之一,當真無一人是弱者。”
我說你這話兒的意思,也就是間接承認了我剛才的話?
霍京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說我可沒有這麼說。
我說胡車在哪裡?
霍京說道:“侯漠,我與你是朋友,坦誠相待,但同樣的,我與他的關係也不差,兩人之間的交情也很久了。我不會介入你與他之間的矛盾和紛爭,不會幫他害你,也不會幫你對付他,此事到此為止,請不要為難我,好麼?”
我說你把我叫過來,只是為了說明此事?
霍京說道:“坦白來講,對我而言,當前的江湖爭鬥,以及紛爭,我是基本上沒有什麼興趣的,當你真正經歷過生死之後,就會發現,探索這世間的未知與奧妙,方才是真正能夠打動人的事情。而你,則很有可能經歷過這樣的第三類接觸,如果我給你一個清晰的展示,或許你會與我一樣,產生出同樣的興趣來。”
我聽到他認真的話語,凝視著他額頭的傷疤,然後說道:“你這話兒,有點兒像是那‘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說得難聽點,叫做‘飽漢不知餓漢飢’,你現在的確是有條件去追逐自己的夢想和理念,而我,卻還在生存的邊緣掙扎求存呢。”
霍京看著我,說是為了最後的衝關藥引麼?
我點頭,說對,若是沒有這東西,我別看此刻風光,但用不了三兩年,就會因為基因崩潰而亡——這樣的情況,你認為我會有別的追求麼?
霍京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如果說我能夠幫你找到叵木,你願不願意跟我分享那人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