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儘管先前在婚禮之上,霍家大哥武瘋子曾經說過,霍英雄命不久矣,但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屹立港島,陰影籠罩了幾十年的老頭居然真的死了,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田女皇當下立刻詢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自然死亡,還是謀殺?”
那人說道:“霍家放出來的訊息是壽終正寢,當然,這跟他上次與噬心魔的決鬥身受重傷也有關係,至於別的訊息,目前暫時沒有收集到。”
田女皇冷笑一聲,說先前的時候,跟老李主任一起合擊噬心魔,而現如今,臨死之前,卻給自己的繼承人娶了一個黃泉引副手的女兒,這個霍英雄,倒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啊——我們在霍家安插的人呢,他們的說法是什麼?
那人聽到,下意識地又看了我和王朝安這邊一眼。
畢竟我們並不是體制內的人,有些話,不太適合聽。
然而田女皇卻很肯定地說道:“講。”
那人回覆道:“那天的事情發生之後,霍家與我們這邊的溝通就有些不太順暢了,他們覺得我們有可能對神戶家的所有人動手,所以當天新娘一方的親戚就全部撤離了。而霍京這人有國外教育背景,對於中央的歸屬感並不強,與我們也並不接觸,現在這個時期,霍家外鬆內緊,我們不敢貿然聯絡,害怕打草驚蛇。”
旁邊的倪叔忍不住插嘴問道:“連打個電話都不行?”
那人回答:“霍家核心地段,都是有訊號遮蔽的。”
田女皇沉吟一番,然後說道:“且不談霍家本身的江湖勢力,單說它在港島經濟的佔比,就註定著我們不能簡單粗暴對待,否則肯定會收到一大堆的投訴和干涉,所以,這件事情,老倪,你去處理吧,儘量地溫和一些,先跟這位霍家的少掌門取得一定的信任基礎,不要讓他完全倒向人民的對立面去……”
倪叔點頭,說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霍家的變故打破了會議的基調,田女皇又做了一些佈置之後,然後帶著人離開,沒一會兒,就剩下了我和王朝安兩人。
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風雲變幻,讓人有些應接不暇,王朝安待人都離開之後,對我說道:“我聽一岙說,你們跟這位霍家的少掌門倒是挺熟悉的?”
我想了想,將我知道的所有資訊都跟王朝安說起,他聽過之後,沉吟一番,然後說道:“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這位霍家的新家主倒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說那是自然,能夠從地獄那種地方回來的,如何會簡單。
王朝安問道:“此人的脾氣秉性如何?”
我說如果是之前的話,我或許還覺得對他有所瞭解,但是這一次重新見面,發現他整個人的變化相當大,我沒有辦法確定地說出這些來。
聽到我的話語,王朝安陷入了沉默之中,隨後他對我說道:“霍家的事情,自有官方來處理,倒是用不著我們操心,不過一岙這個事兒,我大致聽完之後,感覺十分複雜——這種邪法國內未曾有見,即便是找到魯班教的傳人,也束手無策。”
我說那怎麼辦?
王朝安說道:“我認識一個泰國的老師傅,對於這種事情很有心得,並且認識許多南洋降頭師,所以我打算找他問一問。”
我下意識地問道:“白龍王麼?”
王朝安說道:“啊,你還知道這個人啊?”
我說這些年在南方,聽了他挺多的事情,據說是傳得挺邪乎的。
王朝安說道:“那人跟白龍王有點交情,不過並不是他——我說的那老師傅,他的脾氣有點怪,也沒有辦法用電話聯絡,所以得我親自走一趟,而在此期間,一岙還得勞煩你多多照看。”
我說這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