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梨落的小嘴挺甜,但心卻很亂。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又在害怕著什麼,這般的猶豫不定,使得她在某一瞬間沉迷在了男歡女愛之中,又立刻將自己給拔了出來。
她是那麼的冷靜,冷靜得彷彿不像一個女人。
她到底在顧忌什麼?
又或者,她到底有什麼可害怕的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事實上,此時此刻的我,麻煩纏身,所以與其繼續糾纏下去,還不如放手,還她一片晴朗星空。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宣佈我與秦梨落再無瓜葛,這是在保護她。
但實際上,我並不會就此放棄。
儘管我不知道秦梨落為什麼會撒謊,但我依舊覺得,她的內心之中,對我還是有感覺的,當舌頭與舌頭碰觸的那一瞬間,我感受到了她內心的觸動,而那種感覺,絕對不是身體的碰撞就能夠產生的。
我對於女人的研究並不多,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更多的是修行領域的判斷。
不過我覺得應該沒有錯。
表面上放棄,內心中堅持,這就是我時至如今得出的判斷。
別問我為什麼,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畢竟……秦梨落小嘴挺甜。
我與馬一岙緩步向前,走到了碼頭這邊,因為大量的普通賓客乘船撤離,所以這邊挺繁忙的,需要排隊,馬一岙見我情緒不佳,不願意多聊,所以很默契地沒有繼續追問,他與我站在人群旁邊等待著,也沒有刻意插隊離開的想法,而就在這時,有一行人走到了我們這邊來,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男人走到面前,開口說道:“兩位先生,我們社長有請,這邊來。”
我眯眼打量了一眼那人,一動也不動。
馬一岙也是,看了他一眼,然後也沒有說話,繼續等待著。
那日本人一愣,隨後用那口音很重的漢語再一次說道:“兩位,我的中國話,你們聽不懂?需要跟你們講粵語麼?”
馬一岙笑了,說道:“不用。”
日本人說道:“那請吧,社長在等著你們呢。”
馬一岙笑過之後,臉容收斂,平靜地說道:“我們就在這兒待著,準備回去,所以哪裡都不會去,你們那個狗屁社長要想見我們的話,要麼自己滾過來,要麼你們就把我們給押著過去。”
那日本人聽到馬一岙這咄咄逼人的話語,臉色一下子就變黑了,咬牙說道:“兩位,你們中國人有一句俗話,叫做‘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是準備這樣做了,對吧?”
馬一岙說哎喲,你還知道中國的俗話?既然如此,那麼也應該知道,這裡是中國的地盤,日本人,就得守中國人的規矩——剛才那句話,我不會說第二遍。
日本人有些惱怒了,大罵一聲:“八格,這裡是港島。”
馬一岙一字一句地說道:“港島,也是中國人的地盤。”
聽到馬一岙毫不客氣的話語,那傢伙將手放到了腰上,而他的腰上,則懸掛著一把鞘殼精緻的日本長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