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李洪軍的質疑,我平靜地說道:“你願意相信傳言,還是相信我呢?”
李洪軍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說道:“當然是你!我們,畢竟是同學。”
馬一岙在旁邊說道:“昨天的兇殺現場,我們也在,因為田老七是在與我們分別之後遇害的。當時我們的確是想要找他麻煩,只不過被人搶先了一步……”
他對李洪軍倒也沒有太多避諱,簡單地將情況聊了一下,聽完這些,李洪軍立刻問道:“也就是說,你們可能與兇手,有打過照面?”
馬一岙搖頭,說那人,可能也許不是兇手。
李洪軍問:“那人是誰?”
馬一岙卻沒有說什麼,搖頭說道:“當時的環境有些昏暗,看得不是很清楚。”
李洪軍聽到,沉默了幾秒鐘,然後說道:“我的手機號碼沒有變,如果有任何情況,都可以打電話給我。”
我和馬一岙都點頭,說好。
李洪軍說:“我要去見一趟離別島的黃長老,約好了時間,就不跟你們多聊了。兩天後的決鬥,我儘量到場——侯漠同學,你,加油吧。”
我微笑,說盡人事聽天命吧,不過如此。
雙方分開之後,我得了提醒,將面具重新戴了起來,兩人朝著外面走去,馬一岙說道:“李洪軍既然到了錦官城,身上肯定是有任務的,訊息也暢通,應該知道昨天的情形。既然如此,為什麼會跟我們說起那樣的傳言,而認為是我們殺害了田老七呢?”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問,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在誆我們?”
馬一岙搖頭,說也許這背後,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
我認真思索了一下這裡面錯綜複雜的關係,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說這幫人的用心,還真的是有些險惡呢。
馬一岙說如此一來,我們這兩日得小心一點,別給人找到把柄了。
我說你為什麼不跟李洪軍說出唐道的事情?
馬一岙看著我,說你覺得需要說麼?
我想了想,搖頭,說這件事情還未確定,就先別打草驚蛇了吧。
兩人離開了金竹山莊,走了二十多分鐘,方才攔到了一個計程車,隨後往昨天住的酒店過去,快要抵達之前,我們提前下了車,然後慢慢往酒店走。
來到了酒店跟前的時候,馬一岙瞄了門口一會兒,隨後拍了拍我的胳膊,若無其事地說道:“走。”
兩人轉向,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門口有人,行當內的,目的不詳。
走過了一條街,我們來到了街邊的麵攤前,各自要了一碗滷牛肉面,開始嘩啦啦地扒了起來。
吃了大半,馬一岙說道:“本以為你的死訊,會讓這一次的比鬥波瀾不驚,沒想到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並且開始試圖堵到我們啊……”
我說這件事情就很奇怪了,說到保密性,李洪軍作為天機處的重要人員,而且他爺爺還是前領導,都不知道我們的訊息,為什麼還有人能夠篤定我們會過來呢?
馬一岙說道:“你恐怕忘記了一個人。”
我抬頭,說:“白玉蘭?”
馬一岙點頭,說對,白玉蘭——事實上,我們之所以能夠找到你,都是靠著她的一張地形圖,而如果她不願意的話,說句實話,恐怕你到現在,還困在那地下的石縫之中呢。
我說說到白玉蘭,我總覺得最近出現的那個夜復會,跟她有那麼一些聯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