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軒搖頭,說不,我說的,是氣質……
馬一岙哈哈一笑,舉杯說道:“別說那麼多了,讓我們痛飲此杯,提前慶賀一下吧。”
他倒是不客氣。
三人舉杯相碰,隨後飲下那冰涼的酒液,一口乾盡。
接下來我們不在談事兒,而是開始對周遭的女孩兒評頭論足起來。
我打量一圈,發現這兒的姑娘大都熱情火辣,一點兒都不畏懼男人的目光,當你瞧她的時候,不但不迴避,而且還挺起胸,展現出自己最美麗的一面來,再聯想起“零點”那聲名在外的“豔遇酒吧”,著實有些迷離。
對於年輕人來說,當真是挺有吸引力的。
而沒過多久,田老七端著酒回來了,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對我們說道:“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
馬一岙舉杯,笑著說道:“讓你失望了,事實上,我們此番前來,找你詢問這訊息呢,並不是為了三天之後的那場決鬥,所以並不著急。你坐地起價呢,自然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們也不好打擾你的興頭,等到三天之後,決鬥的勝負結果分曉,若是那魯大腳還活著呢,咱們再來談這場交易,而我們依舊會給出先前聊過的價格,如何?”
田老七想過很多的可能,唯獨馬一岙的這個回答,讓他沒有意料到,所以下意識地愣了好一會兒,然後冷笑著說道:“兄弟,你以為你這麼說,我會主動跟你降價麼?”
馬一岙聳了聳肩膀,說道:“不,我可不這麼想——今天的談判已經結束了啊,田先生可以好好享受一下這酒吧的風情了,譬如剛才那姑娘就挺不錯的,我倒是挺想知道,你能不能把她給哄上床去……”
他說完,伸出手來,拍了拍田老七的胳膊,露出了男人意會的笑容來。
田老七聽到這話兒,方才意識到馬一岙剛才所說的話語,並不是在使用迂迴策略,而是真正放棄了交易。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他眯著眼睛,盯了馬一岙好一會兒,方才說道:“很好,很好。你們慢慢玩吧,我先走了。”
他站起身來,準備拂袖而去,然而走了兩步,卻又停下了腳步來,對我們說道:“離決鬥還有三天時間,在這期間,隨時可以來找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我說的數,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說完這話,田老七轉身離開了。
肖克軒畢竟是中間人,田老七負氣而去,他肯定是要追過去的,也想著單獨聊兩句,打聽一下對方心裡的想法。
不過他起身之前,還是下意識地看了馬一岙一眼,在得到了馬一岙的認可之後,方才追去的。
而等到兩人前後出了酒吧之後,我方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怎麼,來硬的?”
馬一岙伸手過去,端起那裝著洋酒的玻璃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後說道:“對,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說這會不會違反了你的原則?
馬一岙伸出了三個手指來,一根一根地彎了下來:“非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不主動對普通人動手,不主動對婦孺動手,不主動對無辜者動手——這三條,你覺得他符合哪一條?”
我說無辜者啊。
馬一岙冷笑著說道:“奇山柺子婆,在業內可是出了名的狠,對被拐賣的婦女孩童,就跟對待畜牲一樣,打罵還是小事,甚至還會刻意弄殘廢,免得反抗。我當初打拐的時候,跟這幫人不知道明裡暗裡交了多少次鋒,至於廣元魚幫,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傢伙跟這樣兩幫人都有關係,可不算無辜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