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克軒的話語,馬一岙忍不住嘆道:“多事之秋啊。”
肖克軒點頭說道:“對啊,且不說這夜復會到底想要幹些什麼,而官方會不會允許這樣的組織出現,光這麼一幫人攪和在一起,對我們這種有些小影響力的修行家族來說,威脅還是挺大的,說不定哪天就發神經,弄點兒什麼破事,所以我父親和家裡面的幾個長輩,都在商量此事,實在不行,就避其鋒芒……“
我說這幫人平日裡個個都桀驁不馴,誰也不服誰,怎麼突然間又要聯合到一起來了?如果沒有什麼理由的話,恐怕很難呢。
肖克軒有些頭疼,揉了揉腦袋,說其實吧,和平穩定的環境,才是真正的硬道理,沒事兒搞東搞西,鬼知道這幫人到底想要幹什麼……難不成還能將人類給滅絕了不成?
馬一岙說道:“說到這個,也不一定啊,要真的研製出什麼病毒啊瘟疫之類的,那就恐怖了……”
肖克軒睜大眼睛,說不可能吧?
馬一岙哈哈一笑,說開玩笑的,你當這幫人真的有那麼神啊……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一個怪異的聲音插入我們的聊天之中來,我抬頭望去,瞧見一個長相猥瑣,頭髮油膩,面板黝黑的中年人朝著我們這邊走來,隨後直接坐在了肖克軒的旁邊,一副很熟絡的樣子。
而肖克軒馬上停下剛才的話題,給我們介紹道:“這位就是我跟你們說的田老七;七哥,這兩位是我之前跟你聯絡的客人。”
馬一岙站起來,伸手過去,說道:“幸會,幸會,鄙人賈鳴……”
他表現得很是客氣,然而那猥瑣中年人卻將腳架在了小桌臺上,身子斜斜躺著,也不起身,懶洋洋地說道:“編個謊話那麼難麼?還‘假名’,你旁邊這胖子,是不是叫做‘假姓’?”
馬一岙瞧見他如此無禮,不由得笑了,收回了手,坐了下來,然後說道:“相互理解吧,畢竟我們不太方便表明身份。”
田老七很隨意地擺了擺手,然後說道:“兩位,我對你們的姓名不感興趣,對你們的身份同樣也不感興趣,我這人呢,只對錢感興趣;所以呢,咱們別來那些亂七八糟的繁文縟節,簡單點,直接點,你們說吧,給多少錢。”
馬一岙有些意外,看了旁邊的肖克軒一眼,說道:“克軒沒跟你聊過麼?我們出二十萬,就買你一個訊息,難道不是麼?”
二十萬,這一筆錢在當時,能夠在錦官城買一套很不錯的房子,或者讓一家人,過上舒舒坦坦的日子。
相比當時的物價,算是一筆鉅款了。
沒想到田老七卻冷笑著說道:“二十萬?你們打發叫花子呢?”
旁邊的中間人肖克軒有些掛不住臉了,對田老七說道:“七哥,不帶這樣的啊?之前我們不是談好了的麼?”
田老七彎腰過來,拿起了桌子上的一瓶洋酒,給旁邊的空杯子咕嘟嘟倒滿,然後一口喝下,臉一下子就變得紅了起來,酒糟鼻也開始出現,隨後他滿足地打了一個響亮的酒嗝,這才說道:“你們真的以為我是鄉下人,一點兒訊息都不知道?我不管你們兩個誰是侯漠,又或者你們是侯漠的什麼人,我的這個訊息,能夠讓那傢伙在三天之後的峨眉金頂決鬥中,起到最為關鍵的作用,就憑這,我為什麼不能坐地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