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峨眉金頂約斗的時間還有三天,而鑑於此次比斗的影響力已經開始發酵,並且擴散,可能會有各種各樣不可控的事件和人物出現,所以我們暫時不會第一時間前往峨眉金頂,而是選擇在錦官城待著。
我和馬一岙此番前來,還沒有與黃大仙見過面,溝透過,雙方只是保持著相對的默契而已。
當然,儘管我當初從崑崙出來的時候,在場的人並不算多,但要想將這個訊息完全保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所以黃大仙得到一些訊息,也很正常。
既然活著,自然就得過來赴會。
三年高考,五年模擬,為了這一次比鬥,我先前也是如同高考一樣,費盡了心思。
而該做的準備都已經做過了,現如今事到臨頭,也用不著去抱佛腳了,保持一個良好的心態,以及平靜穩定的情緒,方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和馬一岙才會戴著人皮面具,在錦官城裡四處溜達,放鬆心情。
出了茶館,往著外面的林蔭小道走去,我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一走路,那茶水就在胃裡面晃盪著。
走兩步,我就忍不住要上廁所了,等去放完了水之後,馬一岙駐足而立,眯眼打量著遠處的茶館。
我說怎麼了?
馬一岙笑了,說沒什麼,就是又瞧見了一位故人。
我說誰啊?
馬一岙說道:“花紅袖。”
我眉頭一挑,說這事兒花家也攙和進來了?
馬一岙說道:“誰知道啊?蘇城之現在著急找尋那天狗一族,用那內丹來解他身上的寒毒,飢不擇食,肯定是花了大價錢的,而天狗一族,除了人在天機處的小狗之外,還剩了幾個,聽說在西北金州,上次小狗過去,並沒有找尋到,說不定流落到了西川來呢?”
我說即便是天狗一族,但如果凝練不出內丹來,那也不是白瞎?而真正能夠凝練出內丹的,除了像小狗這樣刻意揠苗助長的特例,哪個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強人,哪裡能容他隨意買賣?
馬一岙問我:“你不是有火眼金睛、望氣之術麼?感覺到那個蘇城之的實力沒有?”
我搖頭,說我這個算不得什麼火眼金睛,瞧的氣息,也都是表面境況,算不得準。
馬一岙說別扯這些,你跟他打照面瞧的那一眼,感覺蘇城之的氣息如何?
我斟酌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此人的身手,深不可測,僅僅表面上表現出來的氣度,就已經遠超之前的模樣,很顯然,在分別之後的這一段時間裡,他的身上,肯定是經歷了什麼,比如……”
我沉吟著,而馬一岙卻直接了當地說道:“比如投靠了黃泉引?”
我說不可能吧?不管怎麼說,寶芝林到底還是名門正派,列祖列宗,都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傑,他若是幹出這樣的事兒來,以後死了,有何面目,去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