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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學而沒死?
他沒死,我們卻拋棄了他,想到這裡,我的心中滿是愧疚,而隨後我立刻感覺到不對勁兒,因為我離開的時候,還特意瞧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經被火焰燒成了焦炭,死得不能再死了的,怎麼可能還能跟上來呢?
而且還是這麼遠的距離。
要不然,就是詐屍?
想到這裡,我將金箍棒給拔了出來,變大之後,攥在了手中,而其餘的人也都發現了這個離我們並不算遠的男人,有人給嚇到了,大聲叫道:“鬼,鬼,鬼……”
彭隊長反倒是見多識廣,開口說道:“怕什麼,這就是被心魔、戾氣控制的一具殭屍而已。”
殭屍,特指人類的屍體在死後,因為陰氣過重而變成的妖魔。
除非是特定的設定,要不然殭屍很難繼承生前的意識,而是全憑著本能而存在,而此刻的黃學而,更多的可能,只不過是那些黑色氣息的一個宣洩口而已,讓那些無形無狀的氣息,有了一個具化的載體。
大概是感覺到了隊伍中眾人的恐懼,所以彭隊長沒有太多猶豫,越眾而出,再一次將那黑色長刀組裝完成,緊接著他提刀而上,朝著那行走緩慢、踉蹌的黃學而走去。
黃學而依舊保持了先前被燒成焦炭的模樣,走過的地方,腳下滿是流膿,雙目卻能夠睜開,露出了狠戾的兇光來。
它的聲帶在剛才已經被燒燬了去,發不出聲音,只有那沉重的呼吸聲,就像破風箱一樣,讓人難過。
眼看著彭隊長的黑色長刀即將落下,那傢伙居然還在前行,毫無畏懼。
鐺!
然而當彭隊長猛然一刀斬落下來的時候,那傢伙卻用右臂擋在了刀上,原本削鐵如泥的黑色長刀碰到了那手臂,卻跟撞到了厚牆之上一樣,不但無法寸進,反而給反震開去,然後發出了金鐵交擊的錚然之聲來。
按道理說,彭隊長這一手刀法所向披靡,基本上是已能夠將那傢伙給一刀斬成兩半的,此刻卻給震得往後疾退,著實讓人驚訝。
而更讓人驚訝的,是那黃學而居然完全不受影響一樣,繼續向前走來。
他的雙目,直勾勾地盯著……馬一岙?
至於攔在他面前的彭隊長,就彷彿“螳臂當車”的小角色一樣,根本入不了那傢伙的眼。
為什麼盯著馬一岙?
難道,那傢伙感受到了馬一岙的體質,是人中龍鳳的金蟬子?
又或者,它這是生前的執念?
我在剛才它與彭隊長交擊的瞬間,發現那傢伙的身體之所以如此的堅實厚重,主要是沉澱了濃厚的黑色戾氣,這些戾氣不斷鼓盪,充斥在了黃學而的屍體裡面,宛如金鐵,抵擋住了彭隊長的攻擊,而彭隊長在一擊未果之後,再一次地出擊,卻是斬向了那傢伙的脖子,卻不料它又一次揮臂來擋,將彭隊長的進攻路線給封得死死,難以奏效。
這情況是讓人為之震驚的,想起彭隊長先前面對那幫追兵時勢如破竹的架勢,越發能夠感受到面前這傢伙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