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馬一岙追了上來,問我道:“走了?”
我回過頭來,對馬一岙說道:“我想破腦袋,也沒有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幹——她把我們給領到了這兒來,自己卻跑開去了,連自己的學生都不管,到底為什麼?難道是……中邪了?”
馬一岙苦笑,說恐怕是早就中邪了,而不是在這裡。
我說這話怎麼講?
馬一岙還沒有回答,不遠處就傳來了謝督察的聲音:“你們回來,別走散了。”
在當前這般複雜的情況下,我們的力量本來就已經嚴重不足,再分散的話,很容易會出事的,所以謝督察這般一說,我們也沒有再在這裡感慨等待,而是往回走,來到了安置那巨大鼎爐的廢墟前。
我們剛剛走上來,彭隊長就贏了過來,問道:“她張潔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以前開口閉口“張老師”,顯得十分尊敬,而此刻變故連連出現,身為最重要人物之一的張潔卻自作主張,貿然走開,讓他如何能夠釋懷,當下說話的語氣,也變得不再客氣。
馬一岙說道:“跑了,頭也不回的跑開了。”
“跑?”陳兢很是驚訝,說道:“她為什麼要跑啊,難道是中了幻覺?”
彭隊長聽到,看向了旁人,問道:“剛才你們有誰瞧見,她戴了闢魔符沒有?”
馬一岙毫不猶豫地說道:“一直戴著呢。”
彭隊長皺眉,說既然如此,就不可能中邪,陷入幻覺之中啊?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唐道突然說道:“彭隊,有一個問題,我一直都挺想知道的,但因為涉及機密,所以無法求證。現在的情況既然變成這樣,你能不能為我解答釋疑呢?”
彭隊長問:“什麼事?”
唐道說道:“關於張潔研究員的情況,你瞭解多少?”
彭隊長下意識地黑著臉說道:“為什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事情?”
唐道並不畏懼,而是認真地說道:“因為這個會關係到我們對她離奇舉動的判定,也有可能會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決策。”
彭隊長說道:“行動決策,是我該考慮的問題。”
連續的出事,讓沉穩如彭劍雄,都有些心煩氣躁,特別是唐道此時說話的口吻,讓他很不舒服,當下也是毫不猶豫地譏諷起唐道來,但這個時候,唐道卻沒有了先前的低調和乖巧,而是抬起頭來,直視彭隊長的雙眸,一字一句地說道:“因為我懷疑,這一路上我們隊員的死,都與這位張老師有關,甚至夏龍飛的死亡,也跟她有著最直接的關係。”
什麼?
唐道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他這話兒一說出口,眾人皆驚,就連早有準備的我,都覺得很是意外。
他憑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