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道問我:“你沒有感覺麼?”
我回想了一會兒,搖頭,說沒有,你是看到了什麼,或者發現了什麼跡象麼?
唐道說沒有,完全就只是感覺而已。
我說你的感覺一向都很準麼?
唐道說不,有的時候是,有的時候,只不過是我太敏感了而已。
我想了想,說這件事情,你跟彭隊長說過了麼?
唐道搖頭,說他事情太多了,而且看上去顯得有些焦慮,應該是壓力太大了的緣故,我不想給他增添負擔。唉,算了,我多留心就是了——對了,你要喝奶麼?
我擺手,說你留著吧,也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呢。
我與唐道分開之後,又找尋了一會兒,碰到了馬一岙,把剛才與唐道交談的內容跟他聊了一下,馬一岙聽了,皺起了眉頭來,說如果是別人的話,就當做耳旁風,聽聽而已,但唐道的話,可就得認真起來——你還記得我們在高研班的時候,校方模擬測試,讓老師扮作襲營者的事情麼?當時所有人都慌了,以為真的是敵人襲營,後來才知道原委,而唯獨唐道一人,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裡。
我說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確定呢。
馬一岙說唐道別看年紀不大,但為人十分沉穩謹慎,他既然跟你說了,應該就是有所暗示的,一會兒不管如何,你我都得小心一點,防止被人偷襲——要真的有人跟著我們過來,事兒可就麻煩了。
我們這一路走來,走走停停,甚至還找地方伏擊許久,為的就是確定身後是否有跟著人,不過幾經測試,都先是無人,按道理說,問題不大。
但唐道既然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是得小心一些。
兩人正聊著,東北方向卻是傳來了一陣歡呼聲,緊接著有人衝著這邊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我們趕忙尋過去,走了幾分鐘,終於來到了一處山崖前,發現一片鬱鬱蔥蔥的野草下,有一堆石塊,我仔細打量,發現這石塊的確是人工壘積的,只不過並非是“田”字,而是一個“口”,只不過口中間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石頭,另外裡面居然還有白骨。
不過一看就是什麼鷹隼的,並非是大型的哺乳動物。
張老師比我們要先趕到,她眯眼打量著,好一會兒之後,又看向了周圍,隨後走到了七八米外的崖壁上,眯眼打量著那被山風和雨水腐蝕的山壁,掏出了一個小鏟子來,在上面開始開鑿起來。
我們都圍了過去,瞧見張老師挖了一會兒,開始朝著旁邊的猛虎班戰士求助。
戰士們都帶著摺疊工兵鏟,這玩意用途多變,又可以修築工事,又可以用來自衛,甚至還可以拿來煎雞蛋,此刻組裝起來之後,按照張老師的要求去鑿那石壁。
這石壁看上去十分堅硬,然而挖了差不多三十多公分之後,裡面的材質看似堅硬,卻如同乾枯腐朽的樹木一般,隨便撬一下就散落一地。
張老師劃出了一丈多長的區域來,讓人從半米高的位置,不斷往下開鑿,如此又花了一段時間,好在那崖壁的材質越往下,越是酥脆,五名戰士,前前後後花了半小時的時間,確實挖出了一大塊的空洞來。
隨後,一個戰士用力重了一些,沒想到居然敲破了一處看似堅硬的巖塊,緊接著周圍的石塊也紛紛碎裂,彭隊長瞧見,接過了其中一個戰士手中的工兵鏟,朝著下方猛然搗了幾下,居然弄出了一條可容一人躬身前行的通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