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兩人,在黑暗中,還冒出了更多的黑影來。
一時之間,十面埋伏,草木皆兵,我們彷彿陷入了最為恐怖的危機之中去。
在這樣的絕境之中,我反而變得淡定下來,先前一直表現得小心謹慎、任勞任怨的我哈哈大笑起來,感覺心中的狂妄和恣意猛然增長,緊接著我將人往左手攏了一些,隨後右手持棒,猛然抓著,手頭用力,先是一招先鋒手,將這兩人的氣勢給壓了下來,隨後在一瞬間使出了“生死門”和“奪命”,將拿刀的那漢子手中的鋼刀給直接挑飛。
緊接著,我一棒子捅在了他的胸口處。
砰!
那人氣勢洶湧,身體堅硬如鐵,金箍棒砸在上面,如同擂到了鋼板之上一樣,然而他的身體還是騰然而起,朝著後方飛去。
我將近身的敵人逼走一個,隨後箭步前衝,將三號帶回大石後面,將他往小和尚墨言那兒一推,隨後手持金箍棒,衝向了那從黑暗中湧出來的七八人。
而與此同時,我身後有槍聲響起,先是射向了遠處黑暗中的箭手,而隨後,那子彈從我的身邊掠過,落到了這幫人的身上去。
噗、噗、噗……
我聽到了子彈入肉的聲音,也聽到了子彈被堅硬身體給彈開的響聲,不過能夠以肉身扛住子彈的人畢竟是少數,所以槍聲響起的半秒鐘之後,這幫人卻是各自找了掩體,將自己給躲藏起來。
唯一剩下的那個,卻是已經與我有了正面交鋒,我揮舞金箍棒,將他給死死纏住,讓他走脫不得。
那人卻是剛才使槍的夜行者,此人身高腿長,滿身黑毛,面容普通,但雙眸卻如同鷹隼一樣犀利,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子那般。
而他手中的長槍也是十分犀利,當真是如同游龍一般,扎、刺、撻、抨、纏、圈,兇悍之中,又有幾分迴旋之意,彷彿隨時都醞釀著厲害的手段,能夠在瞬間爆發出來一樣。
這是個槍術高手,而且是十分刻苦,有所領悟的那種,並不是一昧憑藉蠻力的夜行者。
人家是有傳承,有手段的,即便是身邊的同伴在火力壓制下撤離,也並不慌張,手中的長槍不斷抖動,朝著我的周身要害刺來,不但如此,他還憑藉著身形騰挪,將我作為抵擋物,不至於被槍火擊中。
是個高手。
我瞧見對方顯露出不俗身手來,不但沒有驚慌,而且還越發興奮,當下也是舉起金箍棒,與之對敵,諸多手段齊出,卻與敵人鬥成一團。
而在這樣高強度、生死瞬間的氛圍下交手,顯然不會是普通比鬥那般溫和,兩人上來就用了最得意的手段,完全沒有什麼試探、迂迴的想法,叮叮噹噹交手幾個回合之後,我趁著對方的氣息不勻,猛然出手,一棒子將他手中的鋼槍砸彎,緊接著金箍棒如同出膛炮彈,順著他的槍桿往前衝刺,陡然轟在了他的胸口處。
我這一下用了九路翻雲裡“畫地為牢”的意境,又因為出手猛烈,沒有給對方一點兒反應時間,棒頭直接穿過了對方的胸口,將人捅了個對穿。
嗷嗚……
那人受痛,身子開始瞬間膨脹,黑霧將他整個人都給包裹,隨後他變大了一大圈,化作了一頭雪白色的大狗熊,猛然後撤,卻是將身體裡的金箍棒給扯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