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時候,格噶大叔跟我們說起了這幫夜行者的底細來。
其實通常情況下,這幫傢伙跟人是差不多的,極其擅長偽裝,基本上不會顯示出什麼夜行者特徵,所以平日裡是瞧不出他們的真實模樣,只有在為了震懾這些被擄來的山民時,他們方才會顯露本相來。
格噶大叔瞧見過七八人,有的是雪狼,有的是豹子,有的則是無比醜陋的蟲子,總之一句話,千奇百怪,各不相同。
天知道這幫傢伙是怎麼湊攏到一起來的。
而這幫人的頭頭,被叫做白獅王,也就是他們口中的“大王”,只不過他從來都沒有瞧見過,也不知道是人如其名,還僅僅只是一個外號而已。
總之那傢伙十分兇悍。
彭隊長詢問這兒的夜行者人數,格噶大叔思量了一下,說道:“我能夠瞧見的,差不多十來個,但他們這兒的人數顯然不止這麼多,因為有許多從來不露面,而見過他們的人,基本上都已經死了……”
我在旁邊聽著,總結資訊,發現如果是這樣的話,敵人巢穴裡面的對手,或許還真的挺多。
如果只是先前碰到的那些小角色,我相信憑藉著我們這一幫人,倒也是能應付的,但怕只怕那個“白獅王”的實力太強。
我能夠感受得到,彭隊長是個厲害角色,深藏不露。
但如果他不能夠應付那白獅王的話,那麼我們這一次很有可能就會陷入困境之中去。
是一場惡戰啊。
我心中思量著,下意識地往懷裡的八卦袋摸去,將金箍棒掂量在手中。
這玩意不變大的時候,也就手指般粗細,我攥在手裡,隨時防止著突發情況的發生,好將這棒子陡然抽出,應下一切的挑戰。
不過話說回來,前方的路雖然充滿危機和變數,但我的心中,卻是莫名的興奮。
畢竟這幾天受了不少委屈,我雖然不斷在心中寬慰自己,但終究還是期望著有一兩個不開眼的小角色能夠跳出來,讓我撒一撒心中的邪火。
小和尚墨言則一直跟在我身邊,一邊看著黑黢黢的前方,一邊有些心慌地說道:“侯漠侯漠,你害怕麼?”
他雖然好奇心強,也主動跟著過來,但顯然是沒有怎麼遇到過這樣的場面。
我笑了,安慰他道:“沒事的,這只是小場面了。”
小和尚說道:“這還是小場面?那大場面,該是什麼樣呢?”
他這般問,我不由得想起了當初秦梨落和霍二公子訂婚時,我在馬一岙鼓吹的嗩吶聲中,踏入場中的場景,心中先是一熱,隨後又涼了幾分,對他說道:“一會兒真的碰到什麼情況,你躲在我背後,或者找地方藏起來。”
小和尚有些倔強,說為什麼?我從小就跟我師父,還有一群師叔師伯修行,學了一身本事呢。
我說那你跟人纏鬥死戰過麼?
啊?
小和尚一愣,說什麼叫做“纏鬥、死戰”?對手練招算不算?
我衝著他一樂,微笑著說道:“不、不、不,我說的,是分生死的那種,也就是說——殺人,你有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