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們一直都在雪線之下,走得還算順暢,而為了照顧科考隊裡一些身體比較弱的成員,修行者不得不承擔起更多的負重來,我和馬一岙也不得不接過許多補給,在後面緩慢行走著。
如此走走停停,到了下午的時候,眾人都十分疲倦了,而彭隊長則鼓勵大家,讓我們再走一個小時,就能夠抵達下一個駐紮點。
我揹著沉重的補給,走在人群后面,沒有說話,也沒有抱怨,只是埋頭行走著,然而就在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驚歎聲,緊接著有好幾人快步往前走去。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跟著往前快步疾走,結果轉過一個急彎,發現山壁的另外一段,往下居然有一個大山谷,山谷之中是鬱鬱蔥蔥的綠色,有河流從中間流淌,而在這綠色之中,有點綴著許多小小的紅頂房子,還有人在其中行走著,空地之上,居然還有農田。
這荒郊野嶺、鳥不拉屎的地方,居然有人定居?
我們都愣住了,而彭隊長則看向了張潔老師,張潔老師也十分疑惑,說道:“不可能啊,這兒的海拔這麼高,怎麼會有人在此居住呢?不管是以前的古籍,還是當地的民生記錄裡面,都沒有啊,到底怎麼回事?”
彭隊長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那邊過來的?”
他指向了哈薩克方向。
張潔老師搖頭,說不對,你看看那些建築,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而且風格跟那邊完全不一樣。
謝寧督察說道:“要不然,下去看一下?”
彭隊長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去查明清楚,於是點頭說道:“行。”
不過話雖如此,但他並不是毫無保留,他將黃上尉和另外五名猛虎班的戰士留在了山口處,又將擅長佈置法陣的夏龍飛也給安置在了這裡,隨時保持警戒,而其餘的人,則跟隨著他一起,朝著下面的山谷走去。
那山谷彷彿橫空出現,往下走也幾乎沒有什麼路徑,我們沿著山勢行走,下了幾百多米,便是懸崖,無路往下。
好在唐道身子輕靈,手段又是頗多,他先攀爬下去,弄來了許多的藤蔓,將其編織之後,弄成一根長約百米的繩索,然後回來,在上下之間弄了一根垂索,讓大家能夠攀爬而下。
這事兒即便是有人幫忙,也費了許多時間,張潔老師和黃學而兩個普通人攀爬往下,我們還得小心翼翼地照顧著。
等眾人都抵達谷底時,天色已經擦黑。
我們來到了谷底,往前行走百米,卻從林中走來幾十人,大多都穿著獸皮麻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一個身高兩米、滿臉絡腮鬍子的壯漢越眾而出,衝著我們大聲嚷嚷著。
他說的不是漢語,不知道是邊境幾種少數民族的語言,還是國境線對面的話,我有些搞不清楚,而彭隊長這邊也有些懵,只有讓張老師上前應答。
雙方各自聊了幾句,都有些懵,好在這個時候走出了一個眉高目深、五官立體而精緻,充滿了異域風情的年輕美女,卻能夠說一口邊疆味兒的漢語,上前與之溝通,方才知曉,這裡是一個叫做羅南的小村子,因為地理位置的緣故,長期不與外界交流,外界也不知道這兒的情況。
而那個叫做迪麗的年輕妹子,她母親是村子裡的人,而父親是一個採藥郎,所以能夠說漢語。
還有這情況?
眾人都很詫異,不過還是表明了來意,而村民們十分熱情,在迪麗的溝通之下,極力邀請我們去村子裡做客,彭隊長推脫不過,便帶著眾人進了村子。
我們來到了一處小廣場,這是在那小溪的旁邊,村民們宰了三頭羊,一口鍋熬煮羊湯,而另外兩頭羊則直接烤全羊,年長者與彭隊長几人聊天,說著風俗民情,而年輕人則載歌載舞,在升起的篝火邊熱情地唱著歌子,而我與馬一岙沒有參與,留在了場邊。
馬一岙望著場中歡快的村民,問我道:“看出來沒,有夜行者麼?”
我搖頭,說沒有,不過……他們剛才說的話,是妖語。
馬一岙問我:“確定沒?”
我點頭,說對,雖然跟朱雀教的有差別,有很濃重的口音,但就是妖語,絕對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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