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馬一岙的調侃弄得有些不開心,瞪了他一眼,說我到底彎不彎,你心裡沒點兒數?
馬一岙笑著說道:“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時候居然還能夠忍得住,著實是有一些神奇。”
我問道:“漪夢迷迭香,是什麼東西?”
馬一岙說道:“這東西的成分很多,有純植物的,也有提煉物,另外還有某些特殊夜行者血脈身上所帶有的腺體分泌物,融合在一起,會變成一種強效催情、迷幻的香水,一般來講,如果定力不夠的話,很容易狂性大發,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事情,而且這種香水特別針對夜行者,容易勾出夜行者心底裡最原始的慾望和獸性來……”
聽到馬一岙的解釋,我不由得想起了剛才楚小兔接近我的時候,我腦子裡莫名的混沌。
她當時到底說了些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聽進心裡去,模模糊糊的,整個人好像是不受控了一樣。
事實上,有一點我不太好意思說,那就是我當時腦海裡,的確湧現出許多情慾橫流的畫面。
我甚至想要將面前這個嫵媚迷人的女郎給撲倒在沙發上,然後肆意蹂躪,讓她的那一對大白兔,變幻出各種造型來……然而所有的一切,卻都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當我的腦海裡浮現出了秦梨落的那張臉,以及她雙眸中清澈的眼神時,那慾火也就熄滅了。
特別是當楚小兔詢問起我與田女皇的關係時,讓我一下子變得清醒起來,總感覺這背後,似乎有一些我想不明白的事情。
我有些尷尬地揉了揉腦袋,然後說道:“你怎麼來了?”
馬一岙笑了,說有人算計你,我肯定得在旁邊啊。
我說什麼意思?
馬一岙說樓道里我碰到了齊浩然和蘇斌幾個,這大晚上的,他們不在舞會上待著,不在學員宿舍待著,跑到教職工宿舍的樓道這裡來蹲著,還偷偷摸摸的,你說是不是有點兒奇怪?
我聽了,頓時就感覺到毛骨悚然——蘇斌,就是那個眼鏡男的名字。
而他與齊浩然,跟楚小兔走得都挺近,算起來,他們應該都是楚小兔的追求者。
這幾人跑到教職工宿舍過來,到底是想要幹嘛呢?
如果我剛才忍不住,跟楚小兔糾纏起來,為愛鼓掌的話,這幾個人,會不會就衝進來,抓個正著了?
這般一想,我有些不寒而慄,說道:“是楚小兔叫他們過來的?”
馬一岙搖頭,說她與齊浩然幾個沒有交流,所以我不確定是她喊來的,還是那幾個傢伙跟過來的,不過你這個時候都能夠把握得住自己的下半身,不給人留下把柄,這一點倒是讓我挺佩服你的。
我哼了一聲,說你覺得我是管不住自己的人?
馬一岙說道:“通常情況下,夜行者遠比修行者要更加有慾望一些,是因為他們體內的獸性,遠比人性要強,所以才會更加放蕩形骸一些。不過我在你的身上,沒有看到太多欲望的表現,不知道是你天生具有佛性呢,還是因為並沒有完全覺醒的緣故,總之你看起來,並不像是夜行者,反而是一個謹守清規戒律的修行者。這一點,很讓人不安。”
我說為什麼?
馬一岙說道:“天性就是天性,如果一昧刻意地壓抑自己作為人的慾望,那麼很容易就會憋壞了,心理扭曲,甚至會成為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