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馬一岙出去了一趟,我在房間裡守著,等了大半個小時,他方才回來,我瞧見他臉色不太好,問怎麼樣了。
馬一岙告訴我,說田女皇出去辦案子了,暫時還沒有回來,明天再說。
我點頭說好,心中卻是存疑。
果然,當天晚上馬一岙並沒有睡踏實,在床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許久,怎麼都沒有睡著,聯絡前後,我能夠估計得到,馬一岙此番前往,估計是吃了閉門羹,或者被直接拒絕了,只不過他不想讓我擔心,所以才會臨時撒謊的。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頭,卻並不戳破,畢竟馬一岙的做法,也是為了我好。
而瞧見馬一岙為了我的事情焦頭爛額,我的心情也並不好受,但又發洩不出來,只有不斷打坐修行,疏通經脈,讓自己儘快恢復過來。
又一日,大半宿都沒有睡著的馬一岙起床,站在窗邊想了許久,甚至還跟門口的工作人員要了一根菸,然後出去了,跟我說去買個手機,順便補張卡——他之前的手機在被黃泉引追捕的過程中,被他丟陰溝裡去了。
我說要不要我陪你去?
馬一岙搖頭,說算了,你在這兒好好歇息吧。
他出去不久,李洪軍又來了,告訴了我一個訊息,有人在鷺島見到過秦梨落,她當時在碼頭上,身邊還有一個黑衣男子,貌似要出海的樣子。
我聽到了,忍不住追問起許多細節,李洪軍卻搖頭,說他知道的也就這麼多,現在天機處的大方向,一直都是追查黃泉引,所以分不出太多的力量來找尋秦小姐,不過瞧她的那狀態,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李洪軍離開之後,我一直都在思索這件事兒,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那個黑衣男子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跟朱雀走在一起呢?
朱雀既然是安全的,那麼為什麼不聯絡我呢?
電話號碼記不住,這事兒聽起來終究還是很荒唐的,她這樣做,是刻意不聯絡我麼?
那這又是為什麼呢?
我越想越頭疼,一個頭兩個大,難過得很。
馬一岙出去了許久,終於回返而來,我瞧見他臉色好了一些,問他原因,他卻搖了搖頭,說沒事。
兩人在醫院又待了一天,在馬一岙的調理下,傷勢基本上養好了,我準備出院,馬一岙卻說先不用,再等等,我有些意外,說之前要出院的是你,現在不出院的又是你,到底怎麼回事?
馬一岙笑了,說他們又不收咱的醫療費,你在這兒住著是住著,去賓館住著也是住,何必跑來跑去呢?
我有點兒搞不清楚他的想法,但有一點是確認的,那就是他說的這些,都是藉口。
他一定是想要掩飾什麼。
我有些弄不明白,但卻並沒有揭破,畢竟不管如何,馬一岙都不會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