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此事的人,除了遠在京城的天機處之外,還有榕城的許多部門,包括警方和軍方,所以對於我們的要求,醫院即便是有一些不太理解,但還是全力配合。
基本的處理妥當之後,馬一岙因為耗損過度,就先睡了過去,我堅持著作了十來分鐘的筆錄,也睏倦不已。
那個幫我做筆錄的工作人員眼力還算不錯,瞧見我哈欠連連,而他這邊的基本情況也整理清楚,便向我告辭,說後面的一些具體細節,等我到時候恢復一些,再來補充。
我確定了一下病房的安保情況之後,長長地打了一個呵欠,感覺睏意濃烈,便也不再熬著,放鬆心情,昏昏沉沉地睡去。
這一覺睡得頗久,我似乎還做了一個夢,夢裡面有一個女人,一會兒像楚小兔,一會兒像李安安,最後她的臉湊過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是秦梨落那精緻美麗的臉龐,還有那嬌嫩如櫻桃的紅唇,我忍不住吻了下去,感受著氣球一樣的飽滿,然而當我認真打量的時候,卻發現吻錯了人,一個穿著紅裙子的小女孩,正一臉無辜地看著我,兩隻眼睛水汪汪的,彷彿隨時都會哇的一聲,哭出來一樣……
禽獸!
我算是嚇醒了,睜開眼睛來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黑了,病房裡面有一盞橘黃色的小燈,讓這兒變得十分溫暖。
我感覺有些口渴,想要爬起來,卻感覺四肢都是一片刺痛的僵硬,這是耗損過度的後遺症。
我偏過頭去,瞧見馬一岙還在睡覺,他睡得很安靜,只有微微起伏的被子,讓人感覺到這是一個鮮活的生命。
我躺在床上好一會兒,越發感覺有些口渴,於是伸手過去,按了一下提示鈴。
沒過一會兒,門開了,不過進來的並不是醫生,而是一個讓我有些意外的人。
高研班的班長李洪軍。
他推門而入,走到了我的床前來,俯身看了我一眼,說道:“醒了?”
我點頭,說對。
他說哪裡不舒服麼?
我指著不遠處的水壺,說口渴,想喝水,不過我現在有點兒動不了,渾身痠疼。
李洪軍點頭,說我來幫你。
說罷,他拿著白色瓷杯,去水壺裡倒了點兒水,隨後又幫我吹了一會兒,這才遞給了我,隨後還問了一句:“需要我喂麼?”
我伸手過去,接了杯子,然後在他的攙扶下,半坐起來,笑著說道:“別把我當殘疾人看。”
我說完,小口小口的喝著熱水,而李洪軍則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我跟前,笑著說道:“誰敢把你們當殘疾人看?你們可知,這回你們可是鬧大了,那幾個,哪裡是什麼四大貝勒,分明就是黃泉引最神秘內廷之中的四大金剛,這四人,每一個單獨拎出來,都是強橫一方的大人物,結果現如今傾巢而出,圍攻於你們,最終卻是鎩羽而歸——這事兒已然傳出去了,整個江湖一片譁然,你可知道,別人對你們的評價是什麼樣的麼?”
李洪軍說起這話兒來的時候,顯得十分熱烈,甚至還有幾分仰慕和激動的樣子,但我卻能夠從他的眉梢之中,瞧見幾分落寞。
這等揚名立萬的事情,怎麼沒落到他的身上?
事實上,如果不是我做過一段時間的業務,對於察言觀色這件事情有些心得,未必看得出李洪軍的微表情。
所以我雖然驚訝,但也沒有特別的表示,苦笑著說道:“別提這些了,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李洪軍說道:“我跟著辦公室的幾位大佬一起過來的,這只是前鋒,後續田主任也會過來——這是近十年來,境外修行勢力第一次在我們的國土上肆無忌憚行兇的大事件,人手之充足、高手之繁多以及行事之囂張,都遠遠超出了上面的容忍度,而且事情還涉及到了黃泉引這個惡名昭著的團伙,所以上面十分震怒,隨後陸陸續續,還會有人員派駐過來,進行調查……”
我聽聞,知曉上面的確是用了心,畢竟作為即將接掌天機處的田女皇都要來了,這起事件,已然升級了。
這事兒的確是好事,只不過,作為前期主角的我們,將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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