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睹了胡車的種種手段,對於他的這一招最是忌憚,所以早有防備,下意識地往後退開,然而霍二郎卻顯然有些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繼續上前,結果卻聽到“嗡”的一聲,那霸下妖元不知道從哪兒再一次地飛出,將霍二郎給直接撞上,將人給擊中,飛到了幾十米遠之外去。
好厲害的手段。
就在霍二郎再遭重創之時,又有一人加入了戰場。
那人卻是唐道。
他在旁一直冷眼旁觀許久,蓄勢待發,卻凝而不動,而就在胡車用那已然暗淡無光的霸下妖元將霍二郎給直接轟飛的一瞬間,他卻是出手了。
唐道是個頭腦和思緒十分清醒的人,要麼不動,要麼一動,就氣勢如虹。
啪、啪、啪……
兩人在一瞬間,就交手了十幾個回合,隨後唐道的手猛然一甩,卻是將胡車的胸口處,直接抓出了一道血淋淋的傷痕來,白骨可見。
我這時方才發現,唐道的一對雙手,已然化作了爪子,肉呼呼的,尖端的指甲尖銳如刀。
部分本相顯化。
胸口又遭重創的胡車疾步後退,而唐道並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繼續上前,與之纏鬥。
我瞧見這狀況,知道唐道是不想給胡車繼續掌控那霸下妖元的機會,所以也跟著上前,提起了熔岩棒,將他的周身限制住。
我在外圍,限制住胡車的活動空間,而唐道則更加激烈一些,與胡車貼身纏打,刺刀見血。
這樣的戰略無疑是對的,胡車在這樣的激鬥之中,身上的傷勢添了一處又一處。
當身形都變得踉蹌,難以為繼的時候,胡車終於顯化了本相來。
是一頭無端兇惡的大猩猩,雙目之中,迸射出戾毒光芒,一對耳朵碩大,裡面的結構彷彿十分複雜,而渾身皆是黑色毛髮,油光水亮的,汗水從健壯的肌肉縫隙流淌而下。
那猩猩揮舞著長臂,一邊與唐道對敵,一邊大聲喝道:“珠子已經不在我手上了,你們就不能放過我麼?”
他之所以氣急敗壞,是因為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了,到處都是傷口和黏糊的血肉。
唐道並不是一個喜歡開口說話的人,如果不是必要的話,他甚至寧願一整天都不開口。
而對待敵人,他從來都是一個“秋風掃落葉”的人。
所以面對著胡車那類似於“乞求”的話語,他沒有給任何的回應,不過進攻的架勢,卻越發地激烈了起來。
我瞧見這狀況,知曉唐道對胡車是動了殺心,大概也是這人的手段著實太強,如果給他一點兒空隙,讓那傢伙再一次運用起霸下妖元砸來的話,就算是那霸下妖元的威力大大減弱,只怕我們也是扛不住的。
所以我越發兇悍,手中的熔岩棒也炙熱得如同小太陽一般,散發著巨大的光芒和熱量來。
我在外圍控場,胡車好幾次想要突圍,卻都給我直接攔了下來。
逃無可逃的胡車有些絕望,他再一次地嘶吼著,想要我們能夠給點兒機會,他有許多可以跟我們交換的東西,包括資訊。
他甚至告訴我,說他知道烏金、叵木的訊息,也知曉它們大概在哪兒。
只要我放過他,他就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