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正中心的位置有力量在蘊積,我和朱雀都往旁邊靠去,而突然之間,那那條石裂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來。
我想要上前檢視,朱雀卻攔住了我,說等等。
她的話音剛落,那窟窿處,卻浮現出了一尊巨大的水晶棺材來。
那棺材長約一丈多,通體冰寒,呈現出藍色冰花,裡面黑黝黝的,並不透明,而就在我琢磨著要不要上前檢視的時候,卻瞧見那棺材蓋騰空而起,飛到了十幾米的高空,最後落了下來。
我本以為它會砸在地上,化作粉碎,畢竟看起來就好像很脆的樣子。
然而讓我驚詫的,是那棺材蓋,如同一把尖刀,直接斜斜地插進了地板上去。
這硬度,讓人驚駭。
而隨後那棺材裡面,伸出了一隻毛茸茸的手來。
那一隻手非常巨大,只有四指,然後自家尖銳如刀,上面的黑色毛髮,看著十分不自然。
瞧見這個,我心中驚詫,而朱雀更是臉色大變,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將我朝火場這邊給拽了過去。
我弄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也跟著往後退,剛剛挨近炙熱的火場,就瞧見棺材裡面的那一位,已經從裡面坐了起來。
那是一個擁有人的雙臂和魚的身子的怪物,腦袋如同兇猛的食人鯧,碩大而猙獰,一對魚眼睛往外鼓著,充滿了邪惡的氣息,身子上面滿是青色的鱗甲,而間隙處,則有又粗又硬的黑色毛髮往外面冒出來。
那猙獰魚頭的腦袋兩側,掛著兩條不斷扭動的青蛇,渾身黏糊糊的,看上去十分恐怖。
我瞧見這模樣,心中驚駭,看向了朱雀,不敢發出聲音,只是張嘴比口型:“禺疆?”
朱雀臉色蒼白,猛然點頭。
而正當我們兩人都為之驚駭的時候,那傢伙卻是豁然站了起來,我瞧見它有著一對粗壯的雙腿,上面也滿是黑色毛髮。
隨後它僵硬地扭著頭,彷彿在側耳傾聽著什麼。
下一秒,它猛然一躍,跳過了這邊的火場,朝著剛才胡車與白七郎拼鬥的高臺躍了過去。
那傢伙一走,朱雀方才鬆了一口氣,原本僵直的身體,也放鬆了下來。
我很是不解,說你不是說那傢伙不可能活到現在的麼?
朱雀嘆了一口氣,說我哪裡知道他對於“永生”的執念,會那般的強大——你知道為什麼這兒的火勢,會如此的兇猛麼?
我說為什麼?
朱雀說我原本也不理解,現在明白了,正是因為那傢伙,將此處佈置成了養屍地,用陰氣來滋養他的身體——這會兒燃燒的,是養屍地裡最濃郁的陰屍之氣,而正是因為這玩意給燒完了,它方才會從地下的棺材裡爬出來。
我聽她說完,愣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這禺疆大聖,已經不再是它本人,而是一具屍體?”
朱雀說道:“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具殭屍——一具魂魄殘缺,全憑本能的行屍走肉。”
我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說挖槽,還有這樣的操作?
朱雀沒有跟我再多聊,拉著我,說道:“走,去那邊看看……”
我們望著原先的高臺處疾走,很快就來到了那裡,瞧見高臺之上,除了胡車和白七郎之外,剛才從水晶棺材裡面跳出來的禺疆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