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說道:“禺疆是黃帝之孫,民間傳說中的海神、風神和瘟神,不過這一位並不是黃帝之孫的那位禺疆,而是與我同期的一位妖族大聖,要說認識,我自然是識得的,但關係嘛,說起來,我們其實是對頭來著……”
啊?
我說那怎麼辦?
朱雀笑了,說霸下之所以能夠活那麼久,是因為它的脾氣溫和遲緩,再加上血脈天賦,本身就活得比較長;我之所以能夠活到現在,是大聖哥哥將我的意識封存起來,所以千年的時光於我而言,不過彈指一瞬間;至於禺疆,我反正是不相信它能活到現在的。
我瞧見霍二郎與西門越在檢視地上屍體,這才低聲問道:“你之前,是怎麼進到這兒來的?”
朱雀指著頭頂上的穹頂,說道:“這兒,其實就是在崖山外海十幾裡遠的地方,不過外面佈置了法陣,遮蔽了我的感應,後來我透過反向邏輯,最終確定了方位,又破解了禺疆那老東西佈置在外面的法陣,這才闖了進來,碰到了白七郎。”
我說那個白七郎,真的是辰龍夜行者?
朱雀說道:“你別被這個嚇唬到,所謂辰龍,只不過是體內留存這一絲真龍血脈的夜行者而已,與遠古真龍相差甚遠,而他之所以有現在這樣的成就,也多是禺疆秘境留下來的好東西培育出來的,算不得什麼。你先天條件比他強太多,用不著擔憂……”
我點頭,而這時霍二郎已經檢視妥當,站起來說道:“是白七郎的人,遭了暗算。”
我瞧見周圍的打鬥痕跡,有些驚詫,說這樣一望可見的地方,如何暗算?
朱雀說道:“這兒是上古一精通法陣的前輩主持修建的,一步一景,你再往前面走,就不會這麼說了。”
我不明就裡,按照朱雀的說法,往前走去,結果剛剛走出兩步,回過頭來,卻發現整個廣場上空空蕩蕩,什麼也瞧不見。
這情況,跟先前我在山林裡,與馬一岙前後腳進山洞時的情形,一模一樣。
我往後退了幾步,發現朱雀、霍二郎與西門越,還有地上的兩具屍體都在。
這又是個什麼原理呢?
瞧見這等讓人詫異的狀況出現,我方才曉得,除了與人爭鬥的手段和法門之外,這個行當裡面,我還有許多需要去學習,或者說了解的東西存在。
而這樣的詭異狀況,也讓我有些擔心起了唐道那哥們兒來。
雖然我知道自己的擔憂可能有些多餘,但在這樣詭異的地方,他到底能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呢?
好在朱雀來過此處,對於這兒的佈置爛熟於心,讓我將手遞給她,隨後又讓我拉住霍二郎,霍二郎拉住西門越,四人連成一條線,由朱雀在前帶路,朝著前方的殿宇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霍二郎的手掌軟綿綿的,不像是男兒那般粗糙。
而且他的手心有點兒汗,微微顫抖。
這種感覺很古怪。
在朱雀的帶領下,我們繼續向前,當真是一步一景,每走一步,都有各種變化,周圍的空間又各有不同,我們不敢大意,亦步亦趨。
走了一段距離,霍二郎忍不住問道:“這個地方,除了那個白七郎,還有誰麼?”
朱雀說我來這兒,只見到過他,其餘其它人,或許有,但我並不能瞧見全貌,所以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