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長槍看上去彷彿某種晶瑩剔透的水晶材質,而尖端的一點寒芒,讓人莫名恐懼。
這玩意,顯然就是禺疆秘境的秘寶。
一槍在手,白七郎槍出如龍,朝著胡車紮了過去。
胡車毫無畏懼,將手往前一聲,那根不知道被扔到了哪兒去的金絲楠木棍,居然又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來。
槍棒交擊,兩人鬥成一團。
我瞧見現場一片混亂,無人注意到我,於是朝著退到一邊的朱雀跑了過去。
那條巨大蛇蛟翻騰起來,周遭一片混亂,受到波及的範圍巨大,朱雀一直往後退,我很快就來到了她的跟前,開口喊道:“朱雀。”
朱雀抬頭,瞧見我,很是意外,驚訝地喊道:“侯漠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我說來不及解釋了,他怎麼樣?
我指的,是霍二郎。
被朱雀攙扶著的霍二郎瞧見我,也是很驚訝,不過他倒是個沉穩的性子,也沒有多問,而是及時表明自己的狀況:“我還行,就是剛才給那傢伙的妖丹給刮到一下,震傷經脈而已,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我說那好,我們撤吧。
我焦急地想要帶兩人逃離,然而朱雀卻為之錯愕,打量了我一會兒,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居然說逃?”
我瞧見她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有些不理解,說對啊,這幫人狗咬狗,我們何必理會?
朱雀盯著我,說這是你的真實想法?
我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問道:“你到底怎麼了?”
朱雀深吸了一口氣,說我的大聖哥哥,可不會這樣。
瞧見她在這上面較真,我頓時就有些哭笑不得,與此同時,心裡面不由得升騰起一股說不出來的酸意,說道:“對呀,他是齊天大聖,一身的本事,這天下之大,去哪兒都可以,無人膽敢惹他;而我不同,我只不過是一個為求生存而四處奔波的小雜魚,這世間比我強大的人,太多太多,我若不謹慎小心,只怕墳頭草,都長兩尺高了……”
朱雀也不與我辯論,將霍二郎往我這邊一推,然後回身,朝著不遠處的混亂之地走去。
我接住了霍二郎,瞧見朱雀離去的背影,依舊不理解,問他道:“到底怎麼了?”
霍二郎嘆了一口氣,意味深長地說道:“大概是,對於英雄的理解有誤,心裡面有些失望和落差吧?”
我一邊將他往外圍方向扶走,一邊說道:“但是我本來就算不得什麼厲害人物,此刻站出去,以卵擊石,丟掉自己的性命,這算怎麼回事呢?”
霍二郎雖然嘴硬,說自己只是經脈被震傷,不過身子發軟,顯然傷勢比他所說的要嚴重。
不過身體受傷,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對我說道:“你想想,當初在我的訂婚宴上,你一樣是雙手空空,如此修為,但卻膽敢搏命而出,於無數人面前勇敢站出來,那種豁出性命的架勢,方才是真正讓她為之心動的。”
豁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