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也不會游泳,後來在老哥的魔鬼訓練之下,最終會了,所以特別願意用馬小龍的辦法來教人。
而馬小龍所謂的辦法,就是“要想游泳,先多喝水”,簡而言之,就是將旱鴨子直接退下游泳池裡面去,先嗆上幾口,自然而然就會了——當然,這事兒適用於修行者,畢竟氣韻悠長,對於普通人的話,多多少少還是得小心一些的,不值得模仿。
大家起著哄,將馬思凡給推下游泳池裡面去,鬧成一團,而李安安沒有過去,而是端了一杯酒,過來與我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她今天晚上喝了不少酒,臉蛋兒紅撲撲的,看上去特別的可愛,與她平日裡的氣質很是不符。
喝過了酒,她說道:“哎,不知道這樣的感情,還能維持多久時間。”
啊?
我愣了一下,說什麼意思?
李安安說道:“所謂的同學感情,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還是挺不錯的,其樂融融,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以及距離的疏遠,就會日漸淡薄,到了最後,說不定相交陌路也不一定呢,你說對吧?”
我說話是這麼說,但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三觀相符的人,不管如何,總是會走到一起來的,不管時間與空間的相隔有多遠。只不過時間越久,就會越容易抱成一個小團體來,至於與你相性不符的人,離開了就離開了,也談不上太多的遺憾。
李安安想了想,說你講的對,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沒有太多遺憾的。
我說你到底是怎麼了,年紀輕輕的,說出這麼老氣橫秋的話來。
李安安說我和馬思凡過崖山來的時候,在航班上遇到了一個同學,你猜猜是誰?
我愣了一下,說難道是李洪軍?
李安安笑了,說李洪軍那人做事大氣,倒不至於讓我有這般的感慨。
我思索了一會兒,立刻明白過來:“唐道?”
李安安點頭,說對,唐道。
我笑了,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唐道這人,從來都是個孤僻冷漠的性子,別說是離開了學校,就算是還在,估計也是這個樣子的,你有什麼好計較的?
李安安看著我,說那你呢?
我一愣,隨即笑了,說怎麼會呢,我們可是同甘共苦,過命的交情呢?
李安安聽到,笑了,又去拿紅酒,滿滿倒了一杯,又給我斟滿,對我說道:“侯漠,你以後可要記住自己今天說的話啊。”
我與她碰杯,說道:“那是當然。”
說罷,我滿飲此杯。
那天我們喝得很嗨,不過因為次日就是南海觀音法會,所以玩到了十二點鐘,就都回房間睡覺了。
臨睡前,我還特意去朱雀的房間瞧了一眼,發現她人還沒有回來。
也許,她想要自己去找尋那秘境,等有了確鑿的訊息,才會出現。
我心中隱隱擔憂,卻也沒有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