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低聲聊著,而這個時候,小虎爺爺羅全牙也帶著自己孫子走了回來。
此刻的他紅光滿面,對著馬一岙說道:“算你還懂些道理,什麼危險的事情都自己去頂著,這事兒就此揭過吧。”
他說的,是我們讓小虎帶著妹子留下來,而馬一岙、我和楚小兔去敵人後山老巢清除後患的事情。
這時我方才回想起來,原來馬一岙之前的安排,竟然有如此的深意。
馬一岙拱手,滿是歉意地說道:“對不起,羅前輩,讓令孫捲入到這件事情裡面來了,我很抱歉。”
小虎爺爺也有一些不好意思,說這事兒我剛剛問過那小兔崽子了,是他自己強行要來的,跟你們無關,倒是兩位一直都照顧他,危險的事情自己頂著,讓他躲在後面,這份情,我記著的對了,這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馬一岙趕緊跟他說起了昨天一夜發生的事情。
他的講述很有講究,哪些需要重點說的,哪些需要簡略帶過,抑揚頓挫,聽得我大受啟發,加深了對這傢伙的敬佩之情。
聽完了我們的講述,小虎爺爺翹著鬍子,說就這麼放過那幫助紂為虐的臭婆娘了?
馬一岙苦笑,說也不能這麼講,她們也是被人控制的神志,現如今,從夢中醒過來,對她們來講,已經是最大的懲罰了。
小虎爺爺仍然不甘心,說話雖如此,但那個狗屁山神在此盤踞,但沒有她們的幫助,這一帶也不會變得如此你們是不知道,這些年來,這一大片的區域,不知道有多少女子受害,多少男子失蹤……
馬一岙認真地說道:“羅前輩,她們,正是受害的女子。”
唉……
事已至此,說再多的道理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一個死結。
說到底,唯一的罪魁禍首,其實就是那個叫做嶽壯實的傢伙,若是沒有他,一切都清靜了。
小虎爺爺不再糾結,而是問道:“你剛才說,那偽山神廟中,還有許多積蓄?”
馬一岙點頭,說對,這噬心蜂的蜂蜜,不知道存了多少年,一人高的大缸子,十來缸,我們拿了四缸,剩餘的,準備出山之後,找你幫忙來運呢。
小虎爺爺聽到,臉都笑開了來,說好說,好說,對了,這些東西的分配,你有什麼想法沒?
馬一岙沉吟一下,然後說道:“我之前呢,也想過一些,我帶了四缸出來,我、侯子和那個叫做小兔的妹子一人一缸,小虎雖然沒去,但此次事件,他出力甚大,而且連累得長線蛇虺蠱也沒了,自然得佔一缸至於剩下的蜂蜜和東西,您這邊組織張羅,不能白忙活,自然得佔一份,那幾個兄弟,長年在此遭受奴役,吃盡了苦頭,我想分他們一份這一份包括今夜死於混亂的老兄弟們,他們若是有家人,就給他們分去再有一份,留給這些落花洞女。”
小虎爺爺聽完,點頭說道:“很公平,不過留給那些落花洞女,有必要麼?”
馬一岙說道:“我剛才詢問過了她們的意見,許多人在這兒生活已經習慣了,無臉出山去,而此刻這裡的村子給我燒燬了,損失重大,想要重建,還是需要一些積蓄的。我們,總不能看著她們餓死。”
旁邊一人吐槽道:“餓死就餓死,活該。”
那是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馬一岙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小虎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