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幻光石雖然還算不錯,但因為有放射性的作用,我們都沒有準備拿著。
除此之外,我們在山神廟後面的一個地窟裡,發現了許多白骨。
不知道有多少人,慘死於此。
除了白骨,還有無數毒蟲在裡面蠕動著,對於這個,我和馬一岙的意見十分統一,那就是一把火燒光。
我跟著將山神廟搜了一遍,而馬一岙則回到了庫房前來,他盯著那十來個巨大的粗瓷缸子,許久之後,一拍胳膊,對我喊道:“我想到了,想到了。”
我說什麼?
馬一岙指著院子裡老老實實蹲著的食鐵獸,說那些缸子我們搬不走,但它們可以啊。這幫畜生力大無窮,搬點東西,那也不是啥困難的事情。
我有些猶豫,說這個,可行麼?
馬一岙說試一試就知道了。
接下來他的表現,讓我很是詫異他先是找來那一大堆估計是落花洞女進貢的刺繡與布匹,將這些食鐵獸和蜂蜜缸子給包裹起來,做成牢固而結實的“揹簍”,隨後將各個缸子的蜂蜜調配,確保每頭食鐵獸背上的缸子是滿滿當當的。
隨後他找到了厚實的布匹,捆住缸口木蓋,又用蜂蠟密封。
弄完這些,他開始指揮著那幫食鐵獸前行,然後讓我用棒子在旁邊驅使著,使它們保持平衡,不讓缸子傾斜,將蜂蜜灑出。
這一切,他指揮排程,甚至與那些圓滾滾溝通交流。
他來回不斷,顯得十分認真和有耐心。
功夫不負有心人,食鐵獸們在棍棒和瓊脂釀的雙重指引下,終於能夠駝住缸子,穩穩前行,不會有任何灑出來的可能。
而弄完這些,我們也將山神廟梳理乾淨,將一切能夠帶走的東西都給帶走。
而最後,馬一岙否決了我一把火燒燬這地方的提議。
他說既然黑風溝的秘密揭開,那麼我們就還有回來的可能。
這些數十年累積下來的蜂蜜瓊漿,我們不能一下子帶走,但後面還是可以來拿的。
用它們,來補償小虎,以及那些受盡奴馭的男人,是個不錯的主意。
聽到這話,我放棄了徹底了結的想法。
我們滿載而歸,唯一失落的人,是賴大,因為他翻遍了整個山神廟,都沒有能夠找到自己被收走的妖丹。
而這會兒他已然堅持不住了,變回了癩蛤蟆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