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我父母正在吃飯,瞧見我們回來,很是驚訝。
我給父母介紹了一下馬一岙和朱雀,瞧見這兩人的相貌如此出眾,我母親有些緊張,招呼兩人坐下,還給把凳子擦了又擦,生怕別人嫌不乾淨。
大家坐下之後,母親問我,說你們吃飯了沒得?
我說沒有,母親趕忙撂下碗筷,說你們等等,我去再做兩個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擱家裡面吃吧。
我讓馬一岙和朱雀在客廳陪我爸,然後我去廚房幫忙,瞧見我母親又是忙著洗臘肉,又是打雞蛋,還琢磨著把家裡面下單的母雞給宰了,不由得笑了,說他們都是我的好朋友,用不著這麼客氣的。
母親說人家一看,就知道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可不能怠慢了他們。
我在旁邊幫忙做菜,然後試探著問我母親,說最近有沒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人過來?
母親搖頭,說沒有啊,有什麼莫名其妙的人?
我說沒有就好。
母親畢竟很瞭解我,瞧見我說得含糊,不由得瞪了我一眼,說你不會是欠人錢了,被人追債吧?
我說這怎麼可能?
母親說那你說這個幹嘛?
我猶豫著要不要跟母親說起我的事情,卻不曾想她說道:“對了,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二胖那小子來家裡找過你幾回,我問他啥事,他也不肯講,說等你回來再說。“
我說哦,二胖跟我借過點錢,估計是要還我。
母親很警惕,問借了多少?
我說沒多少。
兩人邊聊邊做菜,母親這時八卦起來,指著客廳,說你那兩個朋友,是在處物件吧?
啊?
我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忍不住笑了,說你怎麼會這麼想?
母親說看他們那樣兒,挺般配的啊,這兩人不處物件,難道那姑娘還跟你處物件不成?
我給母親弄樂了,剛想要說“對呢”,想起人是朱雀,並非秦梨落,又硬生生地忍住了,沒有跟母親說。
畢竟她這人有點兒小虛榮,又愛吹,我倘若說出去,估計十里八鄉的人都知道,這老候家的小子,領回了一個大美妞兒過來,到了那個時候,肯定一波一波的人過來瞧,我想要消停,都沒辦法。
簡單弄了幾個菜,又煮了一鍋掛麵,大家在一塊兒吃飯,母親對朱雀十分熱情,不停地勸菜。
好在我的手藝還算不錯,都也沒有太丟人。
吃過了飯,夜色已濃,我這邊鋪墊得差不多了,馬一岙和朱雀都藉故離開,我這才跟父母攤牌,說我這邊攤上一點兒事,可能會有仇家找上門來,所以我希望他們能夠搬家。
聽到我說的話,母親一下子就炸了,衝著我嚷,說你還真的被人追債了啊?
我苦笑,說不是追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