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他對馬一岙,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彷彿有些好奇,又多出了幾分敵意。
而尉遲京稱呼霍京為“二公子”,他卻叫得如此親暱,彷彿刻意稱呼一般,讓人有些莫名其妙。
尉遲京推門而入,裡面有一處接待室。
氣質儒雅的霍二郎換了一身白色西服,在此久侯。
瞧見我們進來,他並沒有擺自己霍家臨時話事人的架子,而是起身,迎上前來,朝著我們拱手說道:“馬先生,侯先生,梨落,冒昧請各位過來,實在唐突,不過今日事情鬧得有點僵,我怕如果不能跟各位做點兒溝通,日後產生了誤會的話,只怕會心急如焚,輾轉難睡,所以才讓尉遲幫忙,請各位過來,咱們私底下聊一聊……”
人家說得十分客氣,而且滿滿春風,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儘管目前我們與霍家鬧得不可開交,但面對霍二郎表現出來的善意,還是不得不回應寒暄。
如此假模假式地聊了幾句,馬一岙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與霍家,現如今鬧成這般模樣,已經是水火不容,不知道二公子此刻找我們,有何指教?”
霍二郎請我們先坐下,大家並不拘謹,各自找地方坐下。
朱雀依舊如同樹袋熊一樣傍著我,作為她名義上的未婚夫,霍二郎卻視而不見,而是盯著馬一岙,熱切地說道:“拋開霍家與諸位之間的誤會,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講,其實一直對先生都是很尊敬的,特別是您這些年所作的事情,我聽說了,簡直就是欽佩不已……”
旁邊的尉遲京說道:“的確,二公子知道了您的事情之後,不止一次地跟我們提起過您,恨不能相見。”
馬一岙拱手,說您客氣了。
霍二郎正色說道:“從我的內心來講,其實特別不願意當前的局面出現,但你們應該也知道,在此之前,都是由我父親來做主的,而我,是無法左右他老人家的意志……”
霍二郎說這話的時候,我下意識地去看了一下他的右臉。
這是霍英雄給扇的,在訂婚儀式上,這一下扇得格外地沉重,雖然過了一些時間,依舊還能夠瞧見浮腫。
從他一直以來的表現上看,他這番話,雖然未必是發自肺腑,但應該也是作不得假的。
我心中有些判斷,不過與這樣的人交流談判,我並不擅長,所以還是讓馬一岙來溝通。
果然,馬一岙也如我的想法一般,點頭說道:“你的苦心,我們知道了,不過霍家與我們之間的矛盾,已然是不可協調了,你既然無法做主,這個時候找到我們,又有何用?”
霍二郎說道:“霍家與你們之間的誤會,無外乎兩件事情,第一就是后土靈珠……”
馬一岙打斷了他的話,說那並不是后土靈珠,而是癸水靈珠。
霍二郎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說好吧,癸水靈珠,這件事情,對於霍家來說,只不過是臉面問題,而一直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四處嚷嚷的李冠全,他已經死了,事情也就煙消雲散了去。
我忍不住說道:“你們霍家可是宣告,人是我們殺的呢。”
霍二郎說道:“李冠全是死於寶芝林蘇城之的手中,這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後續的時候,我會透過某些渠道,散播一些訊息和證據出去,這髒水,是不會潑到你們頭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