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們來到了往裡的廳堂,發現裡面的人大多都有江湖氣,而有些人的臉上、脖子處,還有猙獰的刀疤,兇光畢露。
這些人,則都是霍家的江湖關係。
李洪軍指著角落三桌,說道:“看到那位像大學教授一樣的眼鏡男沒有,信義安的龍頭大哥顧先生,鄰桌的那位,是聯勝和的華哥,那便的15k的大佬褂彪,估計也就這樣的場合,能夠讓他們坐在一起,而不是打起來……”
如此轉了一圈,有一個小廳我們沒有能夠進去,即便是在會場,那邊的安保也相當嚴格。
李洪軍低聲說道:“這裡面的,一個一個,都是大人物……”
他用大拇指豎起來,朝著天花板上指去。
瞧他那態度,我們就知道,那些肯定是霍家最上層的關係,都屬於那種一跺腳抖三抖的大人物。
轉完了一圈,李洪軍將我們帶到了一處無人的隔間來,對我們說道:“兩位,能幫的,我都幫了,不過瞧你們這架勢,應該是要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既然如此,還是把這一身行頭脫下來吧——我倒不是怕你們連累我,我的名譽還是小事,要萬一那幫人聯想到了我爺爺身上,覺得這事兒是中央授意的,那可就麻煩了,你們說對吧?”
馬一岙似笑非笑地說道:“難道不是?”
李洪軍的臉上掛不住了,說道:“馬一岙,我是看在咱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才仗義出手的,你要是這樣的態度,那咱們沒得談了。行吧,參觀也參觀完了,我送你們出去吧……”
他驟然翻臉,馬一岙卻笑了,說行,行,我們脫衣服,一會兒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連累你,好了吧?
李洪軍解釋道:“真不是別的,主要是我爺爺就快要退下來了,我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他橫生枝節,搞出太多的大新聞來……”
我脫下衣服,從八卦袋中拿出了一套西裝來穿上,旁邊的李洪軍瞧見,有些驚訝,說你這個是什麼?
馬一岙卻在旁邊問道:“你爺爺要退了?那誰上啊?”
我將八卦袋拿了一套衣服給馬一岙,然後將八卦袋遞給了李洪軍,李洪軍一邊看,一邊回答:“還有誰,田女皇唄。”
馬一岙說田副主任最忌諱有人這麼喊他了,你還敢在背地這麼說?
李洪軍苦笑,說本就如此,還怕外人說?
說罷,他很是驚訝地舉起那八卦袋來,對我說道:“你這個能夠裝隨身衣服?跟煉妖球的原理完全不同啊,這東西,叫做什麼?”
我說八卦袋,怎麼,瞧你這樣子,見過?
李洪軍說道:“見過,不過不叫八卦袋,而是乾坤眼,據我所知,整個天機處,有且只有兩個,一個在我爺爺那裡,一個在田女皇那裡——至於整個江湖,聞所未聞,你這個,是第三個。”
他戀戀不捨地將東西交還於我,然後接過了那兩套中山裝來,雙手輕拂而過,衣服頓時就化作了碎片去。
緊接著他雙掌一拍,碎片又化作了灰燼,落在地攤上,清風一吹,再無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