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要麼就是高手,能夠自己剋制氣息,要麼就是新丁。
很顯然,他是前者。
於鳳超跟我們簡單寒暄過後,直接進入了正題:“我本以為這手串送出去之後,王老爺子是不會用到的,沒想到他居然給了你們,看得出來,你們是有急事——告訴我吧,到底什麼事情,會讓你們冒著得罪鬼添那傢伙的風險,跑到他場子裡來幫人呢?”
馬一岙看著於鳳超,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於哥,你之前與我師父的約定,還當真不?”
聽到他這麼說,於鳳超哈哈大笑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的笑聲收斂,認真地說道:“王老前輩於我,宛如再生父母一般,倘若沒有他,說不定我早就死樂;我於鳳超雖然在港島混社團,做了許多的昧心事,但信義二字,卻一直掛在心頭的。說出的話,潑出的水,一口唾沫一顆釘,這都實打實的——所以諸位,你們有什麼事情,直接跟我講,我鐵頭魚能辦的,直接幫你們辦了,不能辦的,我使盡全部的力氣,用盡所有關係,都幫著你們給弄完……”
聽到他這情真意切的話語,馬一岙不再隱瞞,將我們過來的目的,跟他開門見山地說起。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王朝安老爺子對他如此信任,馬一岙也不再藏著掖著。
他講完之後,開口說道:“港島霍家,真正到了你這個地位的人,應該是能夠了解的,它到底有多可怕,你也應該清楚,所以我得提前跟你說,你如果有什麼顧慮的話,直接講就是了,我們立刻離開,你當沒見過我們。”
馬一岙說的這個事兒,著實是有一些太過於震撼了,即便是沉穩如於鳳超,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隨後他回過神來,哈哈一笑,說這事兒,我知道,圈子裡都在傳,那位秦小姐到底是走了什麼好運,居然得到了那朱雀妖元,羨慕的人,不知道有多呢,沒想到居然是侯兄弟給她的,而且你們兩個之間,還有一腿——啊,不好意思,天天跟一幫粗人打交道,順嘴了。行,行,這事兒我知道了,其實呢,這件事情是霍家辦得不地道,就算沒有這這手串,我也願幫。
他將手串掂量了一下,又交還給了我。
茲事體大,馬一岙不得不再一次地跟他確認,說於哥,這事兒你可得想清楚了,如果事發,得罪了霍家,您以後,可未必能夠在港島這兒立住腳呢?
於鳳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說道:“怎麼,信不過你於哥?”
馬一岙搖頭,說沒有,只是想跟您說說後果。
於鳳超說道:“雖然霍家是信義安的大水喉(金主),但在我這邊,跟霍家其實本來就不太對付,所以對付他們,我是很樂意的——這事兒你們既然跟我說了,就不要再墨跡了。離訂婚的時間,好像還有半個月,咱們得抓緊時間……”
雙方確定之後,不再糾結,而隨後,於鳳超指著昏迷過去的齙牙蘇,說你們是過來見那位秦小姐的,這人又是怎麼回事呢?
馬一岙又解釋了一番,於鳳超認真地打量了一下齙牙蘇,皺眉道:“馬老弟,這事兒你們就做得有點兒不對了,既然準備找我了,又何必擔心錢財和費用的問題呢?這人是鬼添一情婦的弟弟,那女人挺得寵的,鬼添哥事後肯定會鬧的,到時候耽誤了正事兒,可就不划算了。”
啊?
我在旁邊十分驚訝,說還有這檔子關係呢?
於鳳超說我剛才也瞧得眼熟,你們說名字,我就想起來了,之前跟鬼添一起喝茶的時候,見過幾次……
馬一岙開口說道:“事已至此,就別多想了。我這裡有武夷山白蓮洞的孟婆粉,回頭給他服用一下就成了。”
於鳳超點頭,說好。
他發動車子,朝著前路走去,過了一會兒,他的手機響了。
於鳳超一邊開車,一邊接電話,然後說道:”喂?鬼添哥啊?來了來了,我都差點兒要到了,結果接到電話,說碼頭那邊出了點事情……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挺急的,一定要我去處理……唉,手下的人不得力,就是這樣子的啦,哪裡像鬼添哥你這樣,手下都是得力干將?改天喝茶,我親自給你賠禮道歉……對,對,我給你準備禮物了,一會兒讓小弟給你送過去……好,我忙完了,一定趕過來。”
他說了一通,掛了電話,然後對我們說道:“我先送你們去一個地方,暫時住下,然後我趕去鬼添那裡,給你們打個掩護,掃掃尾,回頭你們把人給送回去。”
我們點頭,說好,謝謝。
二十分鐘之後,於鳳超將我們送到了一處小樓來,引我們下了地下室,簡單交代了幾句之後離開。
而馬一岙則在齙牙蘇的脖子上點了兩下,將人弄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