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些日子以來的交往中,即便是十分親密了,也沒有問起過別人夜行者本相。
因為這個,是一種講究,也是一種忌諱。
但是在剛才的試探過程中,我想沒有顯露出本相的人,除了我和唐道之外,其餘的,恐怕是少之又少。
這樣子到底是對是錯,我總覺得不太對勁兒。
不過我並非頭腦簡單之人,雖然心裡不舒服,但卻也沒有當場表露出來,而是開口說道:“既如此,我們還打麼?”
楚老師聳了聳肩膀,說想要試出學員的極限,需要在生死邊緣,毫無保留,並且完全不知情的狀況下,你現在既然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再比鬥下去,毫無意義行了,關於你們的考核結束了,就地休息吧,我們還要去別的地方,對學員的表現進行點評打分呢。
說罷,兩人將頭套再一次帶上,然後轉身離開。
趙老師走了上來,對我們說道:“今天的測試,你們或許會覺得不舒服,不過……”
唐道平靜地打斷了他的談話:“不,只有被耍者,才會覺得心裡難過對我來說,剛才的事情,只不過是打擾到了我的睡眠而已趙老師,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回去睡覺了,晚安。”
說罷,他轉身,朝著剛才陷入一片混亂的聚集地走了過去。
他的身形很快,幾個起落,不見人影。
瞧見他離開,趙老師並沒有拒絕,而是苦笑一聲,然後對我說道:“他就是這樣的人,但你可別走,幫我攙扶這幾位同學起來,帶到醫務室去。有傷的治傷,該休養的休養不過兩位老師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一般來講,休息一晚上就可以了,不會耽誤明天的課程。”
董洪飛從地上爬起來,叫屈道:“什麼有分寸啊,我到現在還疼著呢……”
馬小龍乾脆趴在地上,哀嚎著說道:“對啊對啊,好狠啊,我感覺渾身都疼,爬不起來了!”
馬小鳳倒是沒有出聲,而是趴在地上,幽幽地看著趙老師。
她原本以為趙老師是為了救她而死的,結果人家只是配合著,演了一場戲。
對於這事兒,這個已經恢復成了常人模樣的小女孩子,心情還是挺複雜的,不知道該如何說。
趙老師的臉本來都已經板了起來,準備訓人的,結果給馬小鳳這麼幽幽一瞪,頓時就將所有罵人的話語咽會了肚子裡去。
他對我說道:“你負責將人帶回去啊,我去前面計分了。”
他轉身離開,而我則是一臉鬱悶。
我又不是組長,憑什麼吩咐我這活兒?
趙老師一走,原本哼哼哈哈的董洪飛一骨碌就爬了起來,走到了我的跟前,瞧著插在泥土裡面的熔岩棒,滿眼好奇。
他說漠哥,你這個是什麼啊?看著好像是一燒透了的鐵棍,燙不燙啊?
我瞧見恢復人形的董洪飛,忍不住笑了,說你試一試?
沒想到他果然去試,結果手指一挨著棒身,立刻就冒出了一股黑煙來,董洪飛疼得哇啦啦大叫,而我則趁機將熔岩棒收了起來。
相互攙扶過來的馬家兄妹一臉詫異,說漠哥,你那根棍子呢?哪兒去了?
我說收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