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腦子裡思緒萬千,此刻卻只有小心招呼,說您好,需要我配合些什麼嗎?
蘇烈笑著說道:“不、不、不,你別擔心,我們只是做一個簡單的記錄,備個案就行其他的事情,由我的老領導過來跟你談。你只需要把大概的情況跟我們聊一聊就行,而你有什麼想要問的,也可以跟我說,我知道的,儘量跟你解釋清楚。”
人家的姿態做得很低,我感覺白老頭兒的面子還真的是大,也沒有了拘謹。
我先是問了一下時間,得知是三天後。
然後我問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蘇烈說這個太專業了,需要老領導過來跟我解答。
不過他讓我放心,我這邊其實只需要靜養,差不多一個星期左右,就能夠恢復正常了。
當然,這個是他聽老領導說的。
說完,他說道:“老領導很快就過來了,咱們走一個過場吧你能簡單聊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麼?就是隨意聊一聊。”
蘇烈說著,他身後的年輕人正襟危坐,拿出了鋼筆和筆記本來,準備記錄。
我瞧見這個是要備註在案的,留了心,沒有敢怎麼多聊,而是大致說了一遍,也就是我在街頭被人襲擊,然後躲在一個朋友處,後來被人找上門,將我拖到了一處廢棄工廠裡,扔進水池子裡面……
我儘可能地不去談及秦梨落,也沒有說起在那張宿秘境裡面的情形,即便是談到了,我也儘可能的模糊處理,沒有太多的內容。
當然,關於我,我還是不怕的,主要是我也沒有做啥錯事,心底無私天地寬。
我這邊講述得模模糊糊,按照我之前在局子裡做的筆錄,早就被打斷八百回了。
但是在這兒,這個級別至少要高上許多的地方,人家卻笑吟吟的,絲毫沒有異議,而且還配合我嗯嗯啊啊,表現得十分投入,搞得我都有點兒不太好意思了,忍不住問道:“您覺得,這樣說可以麼?”
蘇烈點頭,說挺好,挺好的,您繼續。
我瞧見他沒有反對的樣子,又繼續說了下去,不過還沒有等我說完,就有人敲門了,緊接著白老頭兒的腦袋伸了進來,問道:“搞完沒有?”
蘇烈聽到,趕忙就站了起來,衝著他畢恭畢敬地說道:“老領導,您來了?”
白老頭兒揮了揮手,說行了、行了,我就一退了休的老東西,叫啥老領導?你現在就是一領導,別跟我這兒矯情怎麼樣,做完筆錄了沒有?
蘇烈說:“差不多了,還有一點兒收尾。”
白老頭兒說道:“差不多了,那就行了,後面的那點兒,你以前不是在文聯待過麼?自己編點兒吧……”
編?
蘇烈有點兒尷尬,苦笑著說道:“咱們這個,是需要入檔的。”
白老頭兒有點不高興了,說咋了?要不然我幫你弄?
蘇烈沒有敢再多逗留,趕忙說道:“行行行,我後面對照別的筆錄,補充完整吧,您先忙。”
說罷,他又對我說道:“侯漠同志,我們的筆錄到此結束,感謝您的配合。今天你的身體有些不方便,等回頭你恢復了,去我們局裡面坐坐,咱們好好聊一聊,說不定有合作的機會。”
他將一張名片放在了我的床頭櫃上,然後帶著那個記錄員離開了房間。
他臨走前,還幫忙將房門給關上了。
這人真的是讓胖大海手下那幫人聞風喪膽、“天機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