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京的呼吸都變得粗重起來,有些激動地拉著我的胳膊,遠遠沒有了之前的憤恨,而是一臉熱切地問道:“那顆妖王內丹的品質如何?”
我說我怎麼知道啊?我對這個,又不懂。
尉遲京有些著急了,說那你說說,那內丹,到底是誰的?這東西,對於融合者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你知道不?要是相性相符的內丹和修行者,能夠無縫連線,毫無排斥作用,甚至還能夠相互影響但如果是相性排斥的,就如同輸錯了血一樣,反而會加速死亡,如果是那樣的話……
我說應該是相性相符的,要不然也不可能主動融合,你說對吧?
尉遲京說那你說,與利落融合的妖元,到底是什麼?
我瞧著他,好一會兒,方才緩緩吐出了兩個字來:“朱雀。”
朱雀、朱雀……
尉遲京在嘴裡唸叨了兩句,突然之間,一對眼睛瞪得碩大,差點兒就要掉出來。
緊接著,他像是斷氣了一樣,捂著脖子,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有些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搖頭,說你知道就行。
尉遲京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說你剛才說了“朱雀”,對不對?就是那張宿秘境的守護神獸朱雀,對麼?我的天,那可是洪荒大妖啊。洪荒大妖什麼概念?夜行者金字塔裡面,最頂尖兒的一小撮,古往今來,出過幾人?你真的捨得將朱雀妖元,拿給梨落用了?這也……
我說怎麼了?
尉遲京衝著我舉起了大拇指,說候塞雷,大哥,你泡妞是真的下了血本呢……
我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也沒有想到,那朱雀的來頭居然如此之大,算得上古往今來的少數幾人。
聽到這話兒,我的眼簾莫名就浮現出了那個紅裙小女孩的模樣來。
她,會是大名鼎鼎的朱雀麼?
還是朱雀的什麼人?
不過,不管那朱雀妖元有多麼的珍貴,對於我來說,都不如秦梨落能夠活在世間這件事兒,更加讓我珍惜。
只要她能活下來,我都無所謂。
想到這事兒,我下意識地抹了一下嘴唇,想起了事發之前,我與秦梨落幾乎相當於生離死別的初吻。
當時的她,全身腐爛,雖然臉還沒有蔓延,但身體機能的崩壞,也使得腐臭的氣息充斥全身。
但即便如此,當我的嘴唇,在黑暗中,與她柔軟而飽滿的櫻唇相觸的一瞬間,我還是有了一種過電的感覺。
這種感覺,對我來說,著實是有一些太過於陌生。
它又是那麼的新奇。
我活了二十多年,在情感上面,也並非新兵。
我有過兩次戀愛,甚至在做藥水供應商的時候,也有過逢場作戲的時候,從開始到現在,都只是一個俗人。
我與芸芸大眾一般,並無區別。
我不是一個翩翩佳公子,又或者視理想為生命的文藝男青年,在經歷過兩段失敗的感情之後,我甚至都覺得,男女之間,其實也就是那麼一回事兒。
它不過是荷爾蒙分泌下,精神和生理的需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