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乍一看不咋地,但真正打量,卻又是別有洞天。
我用大拇指掰了一下,發現它的材質軟中帶硬,硬中又帶著幾分柔和。
瞧見這,我有點兒想要哭了。
因為我記得,當初我右手那兒,抓著的,可並非是這麼一點兒蘿蔔丁。
我抓著的,可是軟金索長棍。
即便是沾染了許多的岩漿融灰,被高溫侵蝕之後,它也是能夠提起來砸人的,此時此刻,這玩意又算是個啥呢?
我內心在滴血,一想起自己那根隨時可以抽出來打人的褲腰帶,我就淚流滿面。
沒有等我傷心多久,我又聽到了一聲慘叫聲。
“啊!”
我聽到白老頭兒的叫聲不像是作假,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床沿上冒出了一個腦袋來,正是白老頭兒,他怒氣衝衝地對我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敢玩你大爺?我等了這麼久,那珠子也就你能拿,其他人別說拿,碰都不能碰就知道你沒有好心……”
我苦笑,說這個……我絕對沒有。
白老頭揮手,說別扯了,你趕緊過來拿著吧,否則這樓底都要給燒穿了。
我說這怎麼辦,不是我不想,是我根本坐不起來。
白老頭兒嘆了一口氣,說唉,得嘞,我扶你起來吧,不然真得燒穿了不可。
他過來扶我,我配合著他用力,結果也弄了老半天,我甚至都聽到了自己的骨骼在咔嚓作響的聲音,終於花了好幾分鐘的時間,我方才勉強俯身,將那火紅色的珠子抓在了手裡來。
它在我手中,不用力,就沒有任何熱力,涼悠悠,就一正常的珠子。
白老頭兒將我扶起來,又將我給弄回床上去之後,彷彿跑了個馬拉松,渾身都出汗了,坐在椅子上面喘氣,說你個石猴,是真沉啊。
我苦笑,說您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我怎麼就石猴了?
白老頭兒指著我說道:“你敢說你不是靈明石猴血脈的夜行者?”
我說我還不夠格稱之為夜行者,畢竟還沒有完全覺醒。
白老頭兒說那也是,另外你知道你在昏迷的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我說啥事兒?
白老頭兒從你先前在那熔漿深處待了太久,高溫和劇熱破壞了你的身體結構,使得你的許多身體機能已經喪失了,不過因為某些機緣巧合的緣故,你攝入了大量的金屬和矽元素,使得你的身體,變得出奇的堅硬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鋼筋鐵骨所謂的“鋼筋鐵骨”,並不是說你整個人都是一堆破銅爛鐵,而是在你的身上,發生了奇妙的變化,比如……
他從旁邊拿出了一個鐵勺子來,在我的胳膊上面,輕輕地敲了敲。
鐺、鐺、鐺……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那是金鐵交擊之聲,錚然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