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小米聲嘶力竭的呼喚,讓我為之動容。
我動容的點,在於她的話語,通篇都沒有背叛朋友的愧疚,而是對於自己未來的恐懼和擔憂。
她一直到了這個時候,都還在思考著自己的生死。
而不是我的。
君不密失其國,臣不密失其身,幾事不密則成害。
秦梨落落入了慣性思維中,覺得沒有人敢進校園裡面來抓人,而我也被她的自信給感染,並不覺得會有什麼危險,卻不曾想那個仝小米竟然將我與秦梨落的事情變成了談資,說給別人聽。
我更沒有想到,這幫人居然能夠及時知曉,並且還將手給伸進了這裡面來。
需要屈服麼?
還沒有等我想明白,門口處的人就悶聲說道:“老實點,乖乖地配合我們,保你不死,否則我們不但殺了她,你也跑不了,知道不?”
那人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我瞬間就想明白一個道理。
我有必要為了一個出賣我的人,屈從不反抗麼?
不。
對於仝小米,我與她之間除中午見過面,她給我檢查過之外,就再無一丁點兒聯絡。
讓我為了她而犧牲自己,這可能麼?
不,我得將動靜鬧大,鬧到那些給予秦梨落信心的人都知曉了之後,這幫人反而會投鼠忌器,不敢亂來。
想到這裡,我沒有任何猶豫地將手伸向了腰間,準備拔出軟金索長棍來。
我準備大幹一場,殺個痛快。
然而當我即將抽出褲腰帶的時候,卻聽到噗嗤一聲,我的右手胳膊處一陣區域性疼痛,緊接著我低下頭去,卻見一記針管狀的飛鏢,紮在了上面。
緊接著我的胸口,和大腿處,也中了兩鏢。
麻木的感覺,從中鏢的位置開始朝著四周迅速蔓延,我感覺大了一陣天旋地轉,下意識地想要張口喊一句,卻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能夠控制住身體的能力,直接癱軟下來。
麻藥。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我癱軟在了地上,瞧見有人從門口走來,在我跟前停下,隨後我瞧見了一把精緻的手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