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走出去,還沒有招呼呢,那胖子範泓博就喊道:“服務員,你們廚房在燉什麼啊,怎麼這麼香?”
杏兒一臉幸福地說道:“這是咱們家新推出來的醬豬蹄兒,您要不來一份?”
胖子一臉饞相,說好,好,來一份。
我走進廚房,瞧見老闆娘在燉羊蠍子的大鍋前忙碌,她提前配好了醬料包,此刻放進去熬煮就行,過程並不複雜,所以我進來的時候,她基本上就忙完了,看見我,問道:“白大爺跟你說了些啥?”
我知道老闆娘對夜行者、修行者這些事情完全不懂,也不想說給她聽,便敷衍道:“就是查了一下戶口而已,他擔心我是壞人。”
老闆娘微微一笑,說道:“他做了半輩子的門衛,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好人壞人,一打眼就知道了。”
我說那他有沒有說我是好人、壞人?
老闆娘說他若覺得你是壞人,你認為你還能夠留在這裡?
我點頭,說也是。
生意的好轉讓老闆娘的憂愁少了許多,她衝著我點了點頭,說加油幹,到時候給你漲工資。
我苦笑,說總共都沒有多少。
老闆娘出去之後,廚房就我、老圖和小六在忙活。
老圖和小六負責張羅羊蠍子館以前的菜式,而我則主要負責羊肉炒飯的準備工作,一番忙碌,將兩盤羊肉炒飯出品之後,我方才閒下來,打量右手手腕上的梅花烙。
說來也奇怪,這玩意其實就是前一會兒給我烙上去的,但我卻一點兒沒有痛感。
這還不說,它直接就凝結成形,完全看不出半點兒傷痕的樣子。
它,就好像是天生的胎記一樣,剛才我那一晃神的功夫,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我努力想,卻最終還是沒有想明白。
不過小餐館的工作,容不得太多時間來思索人生,隨著飯點的到來,廚房一下子就變得忙碌起來,畢竟合城居的地理位置還算是比較優異,而且也有一些特色,即便是遭受到了兩個月前的打擊,斜對面又出現了一家強大的競爭對手,但還是有一些忠實顧客的。
另外就是合城居現在的人手,著實是有一些少。
我這邊忙完,又過去給老圖幫忙,什麼切菜啊,配菜什麼的,我做得遠比小六要強上許多,不但速度快,而且刀工齊整,絕對是一等一的水平。
搞得老圖都忍不住感慨:“侯子,就你這手藝,是真的屈才了,我老圖都感覺自己像是五星級飯店裡面的大廚了……”
一番忙碌,不斷來單,有我的羊肉炒飯和醬豬蹄,也有羊蠍子鍋,後廚忙碌得跟打仗一樣。
十一點半的時候,肉市的老張送了五十個生豬蹄兒過來。
這麼多豬蹄,光拔毛和前處理,都讓我忙得頭昏腦漲,而這邊剛剛準備弄,杏兒就進了廚房,衝著我招手:“漠哥、漠哥,過來。”
我說幹嘛,沒看我忙著呢?
杏兒對我說道:“外面有兩個客人,吃過了你的羊肉炒飯和醬豬蹄兒,非要見你,不見不肯走,還不肯買單呢。”
我聽到,忍不住笑了,說嘿,還有人敢在我面前吃霸王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