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心想告知一下夏夢,又想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問女孩的電話號碼,糾結了一會兒,三叔叫了我一聲,我不再考慮,跟了出去。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趕到了鄉派出所,跟負責這件事情的田警察說起了這個情況。
田警官聽到,十分重視,詳細地問了我們幾個細節之後,拿起了桌子上的座機,開始給幾個大的派出所打電話,問他們那兒的片警,有沒有認得這麼幾個乞丐。
我們在那兒等了半個多小時,城關鎮傳來了訊息,說的確有這麼幾個人。
他們盤桓在火車站附近,經常行乞,附近的片警有點印象。
不過那幫人行乞是行乞,但不偷不搶,也沒有太多過分的行為,所以片警雖然知道,但也不關注,並不知道他們住在哪兒。
田警察告訴我們,說現在還不確定兜兜到底是不是走丟了,沒辦法下結論,而且這事兒也沒有辦法麻煩人家,得再等等兩天,上報到區裡面去,等上面的通知下來再說。
三叔有點兒不樂意了,說等到了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現在不能去查麼?
他這語氣有點重,田警察不樂意了,說你以為我們都閒著呢對吧?這一天天的,一大堆的破事,你看到我們這裡哪個閒著了?警力只有這麼多,經費只有這麼多,你說調查,好啊,你自己去啊?
他吼過之後,感覺不太好,又補充了一句,說凡事都是有程式的,你們也別衝我發火。
我和三叔走了出來,三叔抽著煙,幾次激動得火都沒有點著。
我看了他一眼,又想起堂姐侯麗那兒的慘狀,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三叔,要不……咱們自己去調查?”
三叔一愣,說我們?
我說田警察說得其實沒錯,火車站又不是他的轄區,想要那邊幫忙,必須得等上面的來協調,而這個點兒都大晚上的了,領導肯定下班,找人也找不到。與其把希望寄託在這兒,不如我們先去調查一下,要萬一有點線索,也是好的,你說對吧?
三叔還是有些猶豫,說那幫叫花子,別看平日裡髒不拉幾,風吹就倒,其實個個都生猛著呢,要是真的有個什麼,動起手來的話,你三叔我可扛不住。
我笑了,露出一口白牙來,說三叔,有什麼事,我這年輕人來招呼就成,你在旁邊看著。
我瞧見他不信,左右看了一下,隨手撿起了門口那兒一塊一兩百斤的大石塊來,雙手輕鬆一舉,然後放下,三叔去搬,結果憋紅了臉。
這是他才開口說道:“好,我也豁出去了,咱爺倆兒走一遭去。”
兩人商定,便開車前往火車站,抵達的時候,已經九點多鐘了,兩人挨著鋪面問。
在火車站做生意的這些商家,大部分都有見過那幾個乞丐,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大幫十來個,不過至於他們具體住哪兒,這個就不知道了。
我一直問,問道一家賣快餐的老闆時,他居然知道,告訴我,說火車站要飯的這一夥人,住在東街衚衕那裡。
他幫著送過外賣,知道他們的地址。
小佛說:抱歉,晚了,請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