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一岙醒了過來,要見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在歐陽青的攙扶之下,我來到了旁邊的獨立病房,房間門口圍著幾個人,有林藍平,也有衛合道,兩人身上都受了傷,不過不重,包紮之後就坐在門口這兒聊天。
衛合道是個老煙槍,時不時地伸手去摸兜裡的香菸殼,而附近的小護士則像盯賊一樣的盯著他。
許大姐帶著我們過來,門開啟,醫生正好帶著好幾個小護士,從裡面檢查出來。
他對我們交待道:“病人的傷勢很重,你們有什麼事情,趕緊聊,不要拖太久,要讓病人保持足夠的休息和睡眠。”
不遠處有幾個穿制服的警察,朝著我們這邊看來,不過並無敵意。
有一個大眼睛的年輕女警察還衝著這邊笑了一下。
我走進病房,馬一岙包裹得比我還要嚴重,半躺在床上,瞧見我們走進來,點了點頭。
他的精神並不算很好,林藍平、衛合道和許夢月,包括我身邊的歐陽青都知道我和馬一岙有點兒要事得談,就簡單地問候,聊了兩句之後,許大姐說道:“你們聊吧,我們先去跟警方談一談,回頭等你精神好一些了,我們再說。”
馬一岙表示感謝,然後問道:“李、劉二老怎麼樣了?”
許大姐說受了一些驚嚇,不過現在好一些了,他們也準備過來找你的,不過給我攔住了,老人家嘛,得多休息。
馬一岙點頭,說對,謝謝。
幾人離開之後,我走到窗前的板凳上坐下,馬一岙瞧見我也是一身繃帶,問道:“怎麼樣?”
我故作誇張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後說道:“都是皮外傷。”
簡單問候之後,馬一岙的臉色嚴肅起來,問我道:“那煉妖球呢,你帶在身上麼?”
我趕忙從兜裡取出來,說在這,給你吧?
馬一岙不接,說我現在沒有保護它的能力,你拿著就行了。
我有些不解,說王虎一直擱在這兒,會不會悶死?
馬一岙說不,沒事的,時間長了不管,但十天半個月什麼的,都不是什麼問題。這東西你先拿著,畢竟我這幾天內是沒有什麼行動能力的,如果黃泉引殺一個回馬槍,過來醫院蹲我們,東西可能就會落到他們的手裡去了。
我一聽,有點兒嚇到了,說不會吧,黃泉引膽敢這麼囂張?
馬一岙看著我,說這是最壞打算,不過從這段時間以來咱們跟黃泉引打過的交道,你覺得沒有這個可能嗎?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黃泉引帶給我最大的印象,並不是別的,而是兩個字。
瘋狂。
太瘋狂了,這幫人論起實力來,有厲害的,也有一般的,但他們讓人刮目相看,覺得心生畏懼的最大特點,就是一旦混不吝起來,完全不顧任何的世俗約束和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