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人行事毫無榮譽感,只注重結果,而不是過程,若是能夠透過偷襲將我給拿下,甚至幹掉,這對他們來說,才是最想看到的結果。
然而此時此刻的我,就好像是火山噴發一般,滿腦子都是各種殺戮的景象。
我正愁找不到宣洩的地方。
如果我這麼一直憋著,說不定自己個兒都要瘋了。
他們的到來,反而讓我獲得了足夠的宣洩渠道,當下也是沒有任何猶豫地將綢布袋子揣在兜裡,然後雙手緊緊抓著那根硬如堅鐵精鋼的軟金索棒子,猛然朝著前方摜了過去。
棍,又稱之為棒,古代還稱之為“梃”。
作為無刃的兵器,它素有“百兵之首”之稱。
正所謂“棍掃一大片”,長棍在手,掄圓了招呼起來,在這樣寬闊的地形之中,還真的沒有人有本事闖入內中過來,對我造成威脅。
而兩圈掄下來,我也終於瞧清楚了追擊我的這三個敵人,卻正是假鬼子楊勇,以及殺死老金的仇人朱和氣,另外還有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這三人死死地盯著我的兜,顯然就是衝著癸水靈珠來的。
他們瞧見我突然醒轉過來,揚棍揮舞的時候,都下意識地往後越開,不想與我正面衝突,免得一個不慎,將那癸水靈珠給誤傷到。
這幫人往後一退,我便立刻抽身出來,朝著海邊狂奔而去。
我此番所去,為的是那個八爪魚一樣的傢伙。
他將海妮給一槍捅死之後,還不洩憤,高高挑在空中,臉上露著殘忍而猙獰的笑容,彷彿是在對這個“投靠”了人類的夜行者同類,有著不可饒恕的仇恨。
殺了人,他還要鞭屍。
就是這麼囂張。
不可饒恕。
我像瘋狗一樣地衝向那人,而那個下身是八爪魚的光頭大漢斜過臉來,一臉蔑視地看著我,將長槍一抖,海妮軟綿綿地跌落在了水裡去,而他則朝著我遊了過來:“又一個叛徒,不可饒恕!”
對方對我毫不在意,八爪破開水浪,朝著我挺槍刺來,而我更是死命兒加速,衝向了對方。
在最後十米的時候,我突然間感覺到一陣心悸。
不管對方如何狂奔,但那一杆槍,卻是恆定地指向了我的心臟,就好像是氣息的鎖定,讓我感覺自己衝上前,就好像是直端端撞到了槍口上面一般。
前進,要死。
這是我腦海裡浮現出來的,最直觀的感受。
對方很強大,是我的腦子裡浮現出來的第二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