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我們終於拿到了屬於我們的酬金。
那是一個金屬手提箱的現金,而且還並沒有能夠裝滿。
雙方鬧得並不是很愉快,可以想象得到,推薦我們過來的李君在他們王家,恐怕會有些難做。
但這件事情,我們也管不了。
在此之前,我們並沒有想到堂堂九叔居然會選擇用賴賬的方式,來報答他的救命恩人,更沒有想到他對那個一心想要謀害他,進而奪取家產的二兒子,是如此的寬容,甚至都不忍他受那應有的牢獄之災。
這並不能夠說他是一個仁慈的人,因為他對於我們這些救過他命的人,卻是想要透過我們通行證的到期的辦法來趕我們離開,從而避免見面的尷尬。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這樣的人,倘若不是看在錢的面子上,我們根本就不會去管。
撕破了臉皮之後,我拿上了一手提箱的現金,馬一岙則將那蜘蛛和蠍子給收了起來,兩人離開了九叔的公司,在拍賣會附近的一處地方,找了家酒店住下,等待著明日拍賣會的到來。
好在對方還算是比較識趣,並沒有魚死網破地去報警,也沒有再多作聲張。
事實上,事情傳開去,對他們來說,是十分丟面子的。
對於這件事情,我有些緊張,畢竟被人騙過之後,總有一些焦慮,反而是馬一岙看得很開,跟我分析一通之後,讓我放下心來,調養身心,好迎接明天的拍賣會。
畢竟這件事情還是有著頗多變數,未必會一帆風順。
透過這件事情,我對人性產生了深深的懷疑,然而馬一岙卻習以為常,對我說道:“一樣米養百樣人,不能因為這麼一件事情,就以點概面,擅自定義。”
一番折騰,到了次日,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我們就趕到了觀塘秀茂平,來到了那XX大樓。
可是我轉悠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那個所謂的地下室。
只有地下停車場。
我和馬一岙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在停車場轉悠了老半天,除了引來三兩個流鶯之外,什麼也沒有見著。
這情況讓我們都有些自我懷疑。
我們一會兒覺得是黃毛尉遲那傢伙在耍我們,一會兒又覺得是自己當天聽錯了地址。
一直到四點半的時候,陸續有豪車進入停車場,然後駛進了左邊一處狹窄而黑暗的甬道之中,消失不見之後,我們才意識過來。
在那裡。
兩人跟著車子往裡走,走到一半的時候,黑暗中有人攔住了我們,用粵語沉聲說道:“兩位先生,你們是不是走錯路了?這裡是私人場所,不得擅入。”
馬一岙將邀請函抽了出來,開口說道:“我們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一道亮光從前方出現,照在了馬一岙手中的邀請函上,緊接著一個印度裔男孩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接過了邀請函,翻檢一番之後,躬身遞了回來,開口說道:“隨我來。”
這聲音跟之前警告我們的聲音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