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秀芬的二姐？我怎麼沒聽說過這個人？”
“她這人神神秘秘的，常年在長白山那邊倒騰山貨，跟我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聽馬三說前兩天被車撞死了，屍體昨天才拉回家裡來。”
“她住在盤龍山？”
“不是，在向陽街後面的雜棚子裡，你記得應蓮家吧？那就是於淑蘭的家。”
韓曉曉記起來了，龔旖旎跟她說過應蓮寄住在她二姨家，原來這個二姨是於秀芬的姐妹。
“那你早去早回，開車不要喝酒。”
韓大牙點頭，難為情的看著他閨女。
“昨晚上於秀芬託人帶話，說今天走時也把她帶著，她一個人沒法去盤龍山。”
“應子山呢？他們不會打車去？”
韓大牙為難的搓著大手掌，不知道如何跟他閨女說應家兩口子的事。
“閨女，你媽媽她，她可能神經有問題。”
應氏夫妻大鬧上海灘的事，曉曉沒跟她爸爸說，大概是被蘇北風給嚇得，於秀芬回來後就神經兮兮的，搞的工作也沒法幹，跟應子山的關係也十分緊張。
“應子山跟她分居了，聽說搬到市政府的家屬院，於秀芬去找了好幾回都被人給攆了出來，有……有幾次我都看到她在垃圾桶裡找吃的。”
畢竟是生活過的夫妻，於秀芬還給他生了個聰明漂亮的女兒，她現在落難，善良的韓大牙並沒有落井下石，而是讓馬三去給她送錢接濟，他是怕曉曉生氣才沒敢告訴她。
“好的，爸，讓馬三叔跟你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韓曉曉對這個便宜媽生不出半點母女情，於秀芬大鬧上海的事情是何飛雲告訴她的，再怎麼說也是生她的母親，不能隱瞞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