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你們自己砸的嗎?”
三月裡他們搬走後,鄰居們很長時間都在談論這件事,就算搬走也沒必要糟蹋家裡的東西吧?不是敗家子是啥?
“軍子哥,我……我沒砸過。”丁燕林蒙圈了,他怎麼可能把自己參與建造的房子毀掉?
“你沒砸,你們家那個大人砸過的。”軍子說話時一直盯著曉曉看,看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韓曉曉?”
“額,你認錯人了,我不叫韓曉曉。”韓曉曉轉身回屋,北區這麼偏僻的地方都知道她,哎,無語問蒼天。
謝過軍子之後,丁燕林撓著頭不解的自言自語道,“大伯為啥要砸壞家裡的東西?”
“還有啥想不開的?楊德書比誰都奸,肯定知道自己再也回不來,就把一些不能帶走的證據毀掉,保護你這個小吃貨。”
“姐姐,真是這樣的嗎?”丁燕林神情淒涼的問道。
“姐姐不騙你的,來,我們收拾一下,明天讓爸爸找些人過來把院子裡的草都拔了,別多想了。”
事已成定局,蘇北風派過來的人根本就沒到位。靠人不如靠己,以後房子的事情就自己管理吧。
“姐姐,你看,書還在這裡。”要是楊德書破壞家裡,他是不會把珍貴的東西付之一炬的。
韓曉曉一直在收藏線裝書,接過燕林遞過來的書翻了一眼,是民國期間大上海戲院出的劇本。
那個時候,楊子瑜要是不跟著祖輩逃難,肯定是穿著旗袍,搖著扇子坐在包廂裡看戲的大小姐。
時間不早,幾個人也渾身疲憊,回去開車的任務就交給向楠,曉曉摟著兩個弟弟倒在後座上睡覺。
下午天邊已經是陰雲密佈,這個時候已經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北區空曠,路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行人,向楠哼著歌,把車子都開到80邁。
突然從左前方的草叢裡衝出來幾條狗,向楠嚇的猛地一踩剎車,方向盤沒有握住,車子朝路邊一排大楊樹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