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韓曉曉覺察到身邊慢慢升騰起的一股寒意，驚訝的抬頭看顧莫。
“嗯，走吧，我們先去景區參觀。”顧莫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跳下車的司機，隨著人流往外一步步挪。
“生輝商行？”
貨車廂體上有一行很小的字，前面的兩個字已經模糊看不清楚，唯一能辨認的就是“生輝商行”四個字，而且這四個字很明顯是後添上去的，很新也很彆扭。
“進這麼多豬肉，應該用冷鮮車。”
韓曉曉不敢確定94年冷鮮車是不是普及，可是看到豬肉被隨意丟在路邊，沾了很多土和雜草，根本就不講衛生和防疫。
“尹家生輝商行。”顧莫冷冷的說道。
“尹家？你認識?”
“聽說過，尹麗娟孃家一個堂哥的生意，沒想到鼓浪嶼也有。”
韓曉曉沒有接話，顧莫做的事情她從來不主動過問，石頭島有紀律，她自己也很自律，從不給顧莫增加負擔。
就像他突然提出去廈門遊玩，韓曉曉知道會有隱情。
顧莫做事是深思熟慮的，出發前是不可能不看天氣出門，而且他並沒有恢復他自己的容貌，就衝這一點可以推斷出，他是來執行任務。
好不容易出了碼頭，呼啦過來幾個面板黑不溜秋的導遊，操著方言跟遊客推銷自己。
顧莫和韓曉曉屬於鶴立雞群的那種，很快身邊就圍上好幾人。
擠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禿頂的中年男人，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話還沒說先給兩人手裡塞進一張優惠券。
“環島遊一小時五塊，全方位無死角座駕，景點景區，風土人情介紹，滿意再付款，騙人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