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
“德書進來吧。”
屋子裡暖意洋洋，燒的通紅的鐵爐邊，老嫗正烤著幾根地瓜，滿屋子的香甜味。
“老祖，夜深了，不能吃這種不易消化的食物。”
“我哪有這種口福，是阿明要吃的。”
楊德書搶過老嫗手裡的烤地瓜，哄道，“明姨，你也不能吃，要不然明天準會鬧肚子。”
“德書，瞧你面有喜色，說給老祖聽聽，我也高興高興。”
“老祖，是有件好事，後天唐老過八十壽誕，唐小云要帶我見見唐家家主。”
“噢，那的確是喜事，這麼重要的場合，我們送的禮可不能小氣了。”
“明天你去潘家園找於掌櫃，把咱們那件東西包好，送誰不如送給唐永權合適。”
“老祖，你是說那對盤子？這可是咱楊家的傳家寶，給了人可要不回來了。”
楊子瑜抬起昏花的老眼看著頭頂的燈，“德書你看，這燈亮著的時候人人都念它的好，要是滅了誰會看見它？”
“這好人一樣，楊家七十年前可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大戶，那時候排隊巴結我們的人，能排滿整條衚衕。自從姐姐去世，家族紛爭，日漸式微，又有幾個記得我們？”
“錢財乃身外物，我留給你和燕林的，足夠吃一輩子，臨死前，我唯一的願望，是把殺死姐姐的兇手扳倒，讓他們嚐嚐眾叛親離的滋味。”
阿明老嫗忽地舉起烤的金黃的地瓜喊到，“打死她們，替大小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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