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溫暖如春,在窗臺放著一盆開的熱情奔放的粉色茶花,濃郁的香氣混著草藥味,在晦暗的小屋裡氤氳散開。
韓曉曉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顧莫看著她,心底忽地跳起一朵促狹的火花。
“唔,好冷。”肩胛骨位置被宋醫埋了兩根銀針,顧莫不敢亂動,光著半身,用祈求可憐的目光看著曉曉。
韓曉曉腦子當機了。
在顧莫第三次呻吟後反應過來,紅著臉問道,“你……你能不能自己穿?”
果然說出去的謊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圓,韓曉曉覺得自己在作死的路越走越遠。
“不能,我胳膊裡埋著鐵釘,不能動。”
“要不然我把爐子生的再旺一點,反正你還要施針,衣服穿來脫去挺費勁的。”
顧莫搖頭,“我不能光著膀子去外面廁所。”
合情合理,沒有強詞奪理,可是她是不想給他穿衣服。
“等一下我叫大爺幫你穿,我去叫他。”韓曉曉轉身要走,忽聽顧莫“噗嗤”笑出聲,“妹妹給哥哥穿衣服,天經地義,你不想在這面多費口舌吧?”
一句話惹毛了韓曉曉,“你算哪門子哥哥?”
門外大嬸子聽到裡面的動靜,高聲喊了句,“穿好了嗎?小姑娘,你小心點,你哥可不能再受風嘍,一會兒得把裡面的爐子降降溫,不然他容易感冒。”
一會兒嫌冷,一會兒嫌熱,韓曉曉黑著臉前,沒好氣的低吼一身,“把手抬起來。”
“哎呦!”顧莫疼的直抽冷氣,嚇的韓曉曉慌忙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手指正好戳在他脖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