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抬起來。”傅諶說。
聞餘抬起頭,和傅諶四目相對。
oega容貌昳麗,可能是還年幼,還沒有徹底長開,因此臉部輪廓的稜角尚且不算分明,面部線條很是流暢,加上秀挺的鼻子,和精緻的嘴唇,漂亮的雌雄難辨。
一張臉蛋可能還沒有自己一雙手大,黑白分明的眼睛充滿欺騙性,看起來天真無邪。
傅諶承認這位傳說中的他的“命定之番”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是卻只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下賤貨色,人面獸心的東西,白瞎了這樣一張臉。
為了進入傅家居然敢公然算計自己,擺自己一道。
傅諶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事。
他眼神一暗,將沒喝完的水從聞餘的頭上倒了下去。
陳伯在一旁驚呼:“哎呦!二少爺您這是在幹什麼啊!”
哪有這麼對客人的啊,還是要給自家少爺治病的客人。
陳伯驚的渾身冒冷汗,要是聞餘一氣之下要走,他可怎麼給傅總交待啊!
陳伯連忙讓傭人去拿毛巾。
聞餘被頭頂突如其來的水流嚇了一跳,他用錯愕的眼神看著傅諶。
水流順著他的發絲成串的滑落,發梢上不斷有水滴落下,一部分打在了他的肩膀,還有些順著他的鎖骨往下,流進了他寬松的t恤,使得他的衣服緊緊貼在了身上,肉色的肌膚隱約可見。
“果然是私生子上不得臺面,”傅諶冷冷地看著聞餘,“髒死了。”
話裡有話的說完了這句話之後,傅諶就從聞餘身邊經過,睨了他一眼,就重新回了二樓。
“嘭。”一聲關門聲從二樓傳來,傅諶對聞餘的歡迎儀式結束了。
聞餘嘆了口氣,這位傅家的二少爺這個態度他已經可以預見之後他在傅家的日子總不會太好過。
僕人很快就將毛巾拿了過來,陳伯讓聞餘趕緊擦拭一下,聞餘沉默地接過毛巾,將自己身上的水擦了擦。
“少爺他平時也不這樣,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陳伯趁聞餘擦頭發的間隙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開始為他們家二少爺找補,“可能是少爺的病最近又嚴重了,有點影響精神狀態了。”
聞餘沒說什麼,一點水而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周家的時候這種事情也就是開胃菜,在沈雅芝的授意下,聞餘在周家的生活的這些年可謂是“多姿多彩”。
陳伯帶聞餘到了他的臥室,是一個朝南的採光特別好的房間。
裡面放置了一張一米八乘兩米的大床,床上是幹淨整潔的四件套,還有一張很大的實木書桌,房間裡配了獨立的衛浴還有一個衣帽間,整個房間都被打掃的 一塵不染,窗明幾淨。
聞餘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在周家住的陰暗房間。
破舊的床榻旁邊是一個壞了一半的布衣櫃,裡面一共也沒幾件衣服。然後是破損嚴重的牆面和地板,房間背光,經常都有一股陰濕的黴味。
無論聞餘怎麼打掃,房間裡那種發黴的味道也無法徹底根除。